“關於徐茂鬆,你有什麼想法沒有?”父親問。
“徐茂鬆這個人,被那位一手提拔上來,城府很深,不好對付。相比較之下,葉勵錦的丈夫會更容易。”曾泉道。
把強大的對手壓製住,讓弱一些的上來對戰,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曾元進點頭,道:“徐茂鬆比漱清年紀大一些,在他們這個級別的幹部裏,他們兩個是最拔尖的。那位選人還是很準的,徐茂鬆也爭氣。”
“的確如此。像徐茂鬆這樣的人,留在裏麵給霍漱清做對手,霍漱清的壓力會很大。”曾泉道。
“那,你有什麼辦法嗎?如果我們要和葉家聯手來把徐茂鬆從候選人裏剔除,沒有足夠的把握,是沒有辦法做到的。而且,現在時間也不是很多了。過年的時候就要開始討論了,一旦我們不能在這之前準備好,恐怕就沒有辦法扭轉局麵了。而且,徐茂鬆的級別,並不容易把他卡下來。”曾元進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曾泉道。
父親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用他們對付春明書記的招數,來對付他們?”
曾泉點頭,喝了口茶,道:“他們想攔住覃書記,就是用拖的戰術。我們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因為就像您說的,徐茂鬆的級別,要在短期內把他拉下馬並不可能,應該說是完全沒有可能。可是,我們隻要想辦法把他拖住,就像他們對付覃書記的一樣,他不就也進不去了嗎?”
曾元進深思點頭。
“而且,葉首長經營這麼多年,徐茂鬆在他手上肯定有不少的把柄。讓葉首長來想辦法,我們來實施,徐茂鬆絕對會被卡住。”曾泉道。
“有道理。隻要把他攔住了,他就算是沒機會了。”曾元進點頭道,“可是,那位要推徐茂鬆,要是徐茂鬆出了事,那位也是要反攻的。”
“所以,我的想法是,漱清這邊要馬上停了。讓他把那個女人收拾幹淨,不能讓那位抓漱清!”曾泉道。
曾元進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是大事,我得和慕白通個氣,回頭向首長報告。”
“嗯,那我等您消息。”曾泉道。
“你還是早點回去,和希悠多待待。”父親道。
曾泉不語。
“這件事,說不上是什麼大事,你自己也清楚。男女之間,夫妻之間,哪有那麼一輩子都平平順順、和和美美的?首長和夫人的意思,你也很清楚,你和希悠的婚,是離不了的。既然離不了了,那就想辦法讓這件事過去。你,難道要揪著這件事一輩子不放嗎?”父親說著,看著曾泉。
曾泉,喝了口茶。
“換做是您,會怎麼做?”曾泉問。
父親歎了口氣,苦笑了下,道:“你以為,我這一輩子就這麼平平順順過來的嗎?婚姻的路,沒那麼好走的!”
“您和我媽,為什麼——”曾泉望著父親,
“你媽啊!”曾元進長長地歎了口氣。
“您真的那麼,那麼不喜歡她嗎?從小到大,我就沒有看見過你們兩個人親密的樣子,難道您隻有和文姨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開心快樂嗎?”曾泉問道。
“這就是你的心結,是不是?”曾元進看著兒子,問。
“說實話,我和希悠走到今天這樣,我知道我有責任。我,和她結婚,是,是我的命運。隻是,我不想像您和我媽那樣生活、那樣過一輩子。我想躲避這樣的婚姻安排,可是最終,最終還是,”曾泉道,“您說我總是把希悠和迦因放在一起比,難道我錯了嗎?我也想要有個人噓寒問暖,有個人在我身邊和我說說笑笑,有個人會理解我,可是,我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希悠她是很好,她的優點很多,比迦因要多的多,可是,她有一點,永遠都比不上迦因。”
“你,說什麼?”父親不解,問道。
“迦因她會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會嚐試著去理解別人,可是希悠,她永遠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用自己的想法去設定別人看待別人。不管迦因犯了多少錯,不管霍漱清怎麼對她,她都在嚐試著去理解霍漱清,可是,希悠從來都不會理解我,從來都不會想著去理解我——”曾泉道。
父親給曾泉倒了杯茶,遞給他,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去理解她?”
曾泉,愣住了,盯著父親。
“我不會說,你是個男人,你應該多體諒女人。我不會和你說這樣的話,女人辛苦,男人,也辛苦。女人不高興了、難過了可以撒嬌可以哭,可是男人呢?再大的壓力再大的苦,也隻能是自己扛著。而現代的社會,男女的社會分工和過去相比,沒有那麼大的區別了。大家都要承受差不多的壓力,沒有說誰一定要讓著誰。可是呢,畢竟女人的體質,還有社會的地位在那裏擺著,身為男人,能讓一點,還是讓一點吧!如果你連自己的妻子都不能包容,怎麼包容天下?”父親看著曾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