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便趕緊過去扶曾雨,卻被曾雨甩開。
“姐夫——”曾雨抱著霍漱清的胳膊,道。
大晚上的,畢竟這樣做很不雅,而且霍漱清也是對曾泉很厭煩,推開曾雨的手,大步就走向了大門,秘書李聰趕緊跟上了他。
“討厭死了!”曾雨很不樂意,氣呼呼地甩著胳膊朝裏院走去,正好李阿姨趕過來了,和警衛員一起扶著曾雨就走進了裏院。
“小祖宗,你怎麼又喝成這樣兒回來了?”李阿姨對曾雨道,“這要讓你媽看見了,不得狠狠批你啊!”
“好不容易回來,我和朋友出去喝兩杯就怎麼了嘛!”曾雨很不樂意,噘著嘴,道。
李阿姨和警衛員攙著曾雨,快步就往曾雨的屋子裏去。
到了門口,警衛員就停住了腳步,李阿姨便扶著曾雨進去,幫曾雨脫衣服倒水什麼的。
曾雨倒在沙發上,說著酒話,道:“為什麼老是要向著她?明明錯的是她,為什麼總是——”
李阿姨也不知道曾雨到底在說什麼,便安慰說:“你啊,就別說話了,趕緊睡了,要是把你媽吵醒,不好好批你一頓才怪。”
可是,曾雨完全沒有聽見李阿姨在說什麼,腦子裏一亮,一下子就坐起來。
“怎麼了你?”李阿姨愣住了,問。
“哎呀,沒事啦!您去睡吧,不用管我了。”曾雨道。
“嬌嬌你——”李阿姨道。
“沒事沒事啦,回去吧,回去吧!”曾雨起身,把李阿姨推到了門口,就趕緊關上了門。
轉過身,從窗玻璃裏看見對麵的燈還亮著,蘇凡一定還在等霍漱清回來。
既然蘇凡等,那她也等。
離開了曾家的霍漱清,被曾雨這麼一糾纏,心裏也有些不舒服。
曾雨回來,一看就是沒打算和蘇凡好好相處,要不是蘇凡明天和他一起去回疆,他還真的很擔心蘇凡留在曾家出事。上次的事,曾雨被曾元進夫婦給送到外地看管了起來,然而並沒有什麼效果,曾雨非但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可能是懷恨在心,計劃報複蘇凡的。這些也未嚐沒有可能。
絕對不能讓蘇凡在曾家待下去了,必須盡快走。
霍漱清心裏這麼想著。
沒幾步就到了方家,方家的警衛連長趕緊領著霍漱清到了裏院的會客室,說“方書記很快就到,您稍等一會兒”。
夜深了,方希悠不在家,方慕白的妻子早就睡了,不管什麼客人來,這個點上,江靜都是不管的。霍漱清剛端起茶杯,方慕白就來了。
“趕緊坐,漱清。”方慕白進屋,脫去外麵的風衣,對霍漱清道。
霍漱清便坐在了沙發上,方慕白走過來,坐在霍漱清旁邊,霍漱清給他倒了杯茶。
“出什麼事了嗎?”方慕白問。
霍漱清便把曾泉電話裏說的事告訴了方慕白,方慕白怔住了,良久不語。
“現在以珩去救了,應該不會有危險。”霍漱清道。
方慕白歎了口氣,道:“那孩子一旦落到他們的手裏,可就——”
“所以我想,咱們這邊的行動,是不是要繼續加快進行了?”霍漱清道。
“你說的是——”方慕白道。
霍漱清點頭。
就是那邊的那個女婿的事。
“整頓金融市場,看來要盡快開始了。”霍漱清道。
“可是現在準備工作還沒做好——”方慕白說著,思慮道,“不過,我可以先派督察組去證券那邊查一下上次問題的整改情況。”
“您的意思是——”霍漱清道。
兩個人談著,夜色,越來越深。
等霍漱清回到曾家,已經是淩晨之後了。
從國內牽製對方的力量,這是目前可以做的最好的選擇了。
霍漱清走進了裏院,蘇凡那邊還亮著燈。
他停下了腳步,站了片刻,就準備往臥室放心走去,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姐夫——”
甜甜的聲音,是曾雨。
霍漱清沒有回答,站在原地。
“姐夫,你回來的這麼晚,好辛苦啊!”曾雨走到霍漱清麵前,靠著走廊的柱子,對霍漱清道。
“小雨,你不去睡覺,在這裏幹什麼?”霍漱清道。
曾雨露出乖巧的笑,對霍漱清道:“姐夫,你就這麼討厭我啊?我知道,我和我姐之間處的不好,可是你也沒必要——”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霍漱清打斷曾雨的話,就從曾雨的身邊走了過去。
“姐夫,你就不想知道她在你不在家的時候,都做了什麼事嗎?”曾雨依舊站在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