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人呢?泉兒你有什麼建議沒有?”方慕白問曾泉道。
多年來,曾泉是一直參與父親選拔人才的工作的。父親和嶽父也是經常會和他聊,然後問他的意見。這已經是很平常的事了。
於是,三個人在茶室裏聊著,羅文因和方希悠則在去往蘇凡和霍漱清院子的路上。
“你有什麼要和文姨說的,希悠?”羅文因挽著方希悠的手,問道。
“關於楊思齡這件事,文姨您覺得我們應該怎麼收尾?”方希悠問道。
“我?”羅文因看了方希悠一眼,想了想,道,“楊思齡死了,除了她爸之外,楊家是沒有人會追究這件事的。至於她爸——”
“我已經派人去粵省調查楊思齡父親的問題了,應該不久就會有消息。”方希悠道。
“隻要堵上楊思齡她爸的嘴,這件事,就會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楊家那邊,也不會再有人提了。”羅文因道。
“關於楊思齡繼母這邊,您能讓他們保證嗎?”方希悠看了羅文因一眼,問。
“可以。他們隻要他們自家人保住地位,楊思齡的死活,他們是不會過問的。不過,咱們也不能說完全相信他們——”羅文因道。
“這個我明白,給他們想要的東西,也得要卡著他們的脖子。這次的事,就是他們死了化成灰,也絕對不能流露出半個字。”方希悠道。
羅文因點頭。
“那麼,現在就剩下兩個問題了。”方希悠停下腳步。
羅文因也停下腳步,看著方希悠。
“第一個,就是被楊思齡弄走的其他的,其他的,那些。”方希悠道。
她說不出那個詞。
羅文因點頭。
“這個,以珩已經派人根據楊思齡遺書提供的線索去找了。如果楊思齡沒說謊的話,應該還是可以找到的。”方希悠道。
“還要考慮那個主使的人是不是也參與了這個部分。”羅文因道,“如果那個人也參與了,我們想要找到的困難就更大了。”
方希悠環抱著雙臂,點頭深思道:“如果實在沒有辦法,也隻能放棄了。”
羅文因看著她,道:“這樣就怕後患無窮啊!”
“是啊,可是,追蹤起來難度太大了。”方希悠道。
“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再冒出來一個bobo?”羅文因歎道。
“這次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方希悠頓了下。
羅文因眼睛一亮,盯著方希悠,道:“也許,反倒還是一件好事。”
“文姨,您是說——”方希悠問。
“這次已經出了這樣的事,以後就算是再出來,我們可以統統不用理會。”羅文因道,“你說是不是?”
方希悠看著羅文因,點頭道:“可以這樣,可以這樣處理。這樣一來,算是,一勞永逸了。往後的所有的類似的事件,我們都可以,不用作數!”
羅文因點頭,拉住方希悠的手,定定地注視著方希悠的雙眼,道:“孩子,別人的事,我們都可以想辦法處理。可是,你們自己,你,得生一個了。不為別的,為了你自己,明白嗎,希悠?”
方希悠望著羅文因。
雖然她對蘇凡實在無法釋懷,可是,羅文因,羅文因還是她牢固的盟友,而且,羅文因的確是事事為她著想的。這一點,方希悠心裏很清楚。
很多時候,羅文因在方希悠的心裏,已經是和她自己的母親同等地位,甚至有些時候更加親密——她和母親的關係並不是很親密,或許是因為母親的性格吧!
與長期和丈夫關係冷淡的母親相比,夫妻關係和睦幸福的羅文因,似乎更加容易溝通和交流。再加上羅文因對曾泉的重視,這種感情早就從她和曾泉結婚前就延續到了她的身上。羅文因,幾乎就是一位忘年交。不是婆媳,卻是比婆媳更加親密的一種朋友關係。沒有爭鬥,沒有猜忌。
方希悠苦笑了下,用另一隻手擁住羅文因,道:“文姨,謝謝您。可是,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今後該怎麼辦,我,真的——”
“我知道現在這麼說,有點,有點聽起來太偏向泉兒了。”羅文因打斷方希悠的話,道。
方希悠看著她。
“希悠,泉兒是個性情中人,他是個善良的孩子。別的不說,就拿我和他的關係,你難道會看不出來嗎?他不會糾結於一些倫理教導他的善惡,以及處世態度,他做事,是根據他自己的判斷,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你們兩個,這麼多年下來,到了今天的地步,有太多的誤會了,難道不是嗎?”羅文因道,“夫妻之間,最忌諱的就是什麼都藏著掖著。自己都未必了解自己,你什麼都不說,難道還希望另一個人了解你的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