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沒事,我隻是,可能,魘住了吧!”蘇凡說著,慢慢起身。
過了新年,從三月份開始,蘇凡的身體以意外的速度康複著,任何人都料想不到她會這樣的迅速,不過,按照她每天那努力的程度,康複的速度其實是很正常的。俗話不是說嘛,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蘇凡向來就是個很能堅持很難吃苦的人,隻要心裏堅定了信念,就會執著地一直堅持下去。霍漱清說她“總是一股傻勁兒”,卻也是事實。
到了四月的時候,蘇凡已經完全可以自由行動,唯一就是不能開車,獨立行走不在話下,跑步和其他的一些運動都可以負荷。因為霍漱清工作太忙,羅文茵便讓女兒和念卿住在曾家,霍漱清平時也就住在這邊了,隻有周末一家人才回去自己家裏住。不過,五月份的時候,蘇凡身體已經看著沒有問題了,她覺得霍漱清住在嶽父家裏好像也是有些不方便,便主動提出搬回自己家。
“我們去床上睡吧!”霍漱清道。
看著她自己站起身,霍漱清也起來了。
“你想不想吃點什麼?”她問。
霍漱清覺得她這樣好像是和自己有話要說,便說:“這麼一說倒是有點餓了,有什麼吃的嗎?”
“晚上我們吃了餃子,是薺菜餡的,你最愛的。你等一下,我去給你煮幾個,我也想吃了。”說著,蘇凡就走去餐廳的冰箱裏找餃子。
“我來吧!你坐著等。”他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道。
蘇凡看著他走到冰箱邊,到處翻找著,卻也沒找到。
“在這裏。”她輕輕站在他身後,彎腰拉開一格冷凍的抽屜,道。
霍漱清看著她取出餃子,不禁笑了,道:“看來我要多翻翻才行,咱們家裏的東西放什麼地方,我都不知道了。太失職!”
“沒事,我來給你找就行了。”她說,“要吃幾個?”
“隨便下幾個就行了,”他說,“哦,對了,有酒嗎?”
“現在喝酒,可以嗎?”她問。
“沒事,就少喝一點。”霍漱清說著,已經在冰箱裏尋找起來。
和過去一樣,他隻是拿了一罐啤酒出來。
“你明天讓張阿姨買一箱啤酒回來。”他說。
“嗯,知道了,你等會兒,我去廚房。”她說著,就往廚房走去。
霍漱清看著她的背影,打開了啤酒罐。
蘇凡剛打開水龍頭準備給鍋裏加水,一隻手就從她手裏把鍋把手接了過去,道:“不要拿太重的東西,這種活兒,應該讓男人做。”
她望著他,笑了。
“你笑什麼啊?”他問。
蘇凡不語,看著他好像在準備燒水的樣子,可是,他按著煤氣灶的開關好久,都沒有辦法打開火。
往日的情形,突然竄出腦海。
蘇凡的眼睛模糊了,心裏不禁一陣酸楚,走過去打開煤氣開關,然後輕輕推開他的手,打開了火苗。
淡藍色夾著紅色的火焰燃燒著。
霍漱清攬住她的肩,道:“好像以前也有這樣一次,那天,我……”他頓了下,“我也是打不開火,是你打開了……”
“你這人還真是生活不能自理啊!”蘇凡咽了下淚水,道。
如果她死了,如果她中槍之後死了,他該怎麼辦?連熱水都不會燒,連餃子都不會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