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正當然是要為江家的人了,霍書記也不是孤身一人吧,霍書記也不想看著好兄弟們遭遇什麼不測吧?我們就不要說什麼複仇啊,不要說誰對誰錯,為了現在的人,我們盡釋前嫌,以後,啟正還要仰仗霍書記多多提攜,畢竟霍書記可是啟正的頂頭上司……”
“江啟正……”霍漱清打斷江啟正的話。
江啟正看著他。
“江總可以放得下,霍某卻放不下,我的妻子遭遇一切,霍漱清不會放下。如果就這樣簡簡單單當做什麼事都沒有,霍漱清如何麵對家人,麵對妻女?已經發生的,不會因為你我一兩句話就抹殺。今天,我和你坐在這裏,我需要的,隻是你的道歉,至於現在發生的,不是今晚我們討論的重點,霍某也不想在這裏和你討論。”霍漱清道。
江啟正沉默不語。
讓他道歉?霍漱清腦子進水了吧?道歉就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傻瓜!
可是,即便覺得霍漱清這樣的要求很傻瓜,江啟正依舊不會答應。要是在這裏跟霍漱清道歉,說我對不起,我不該派人去殺你老婆?不該把你老婆置於死地?笑話!落人口實不是這麼落的。
當然,霍漱清也不會傻到讓江啟正就道歉就怎樣。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江啟正笑笑,道:“原以為有機會可以和霍書記做朋友呢,看來是沒機會了,至於我家阿采,恐怕也隻有望月空歎了。”說著,江啟正起身,斂住笑容,望著霍漱清,“霍書記,一個人太執著了,受害的不止是自己,還有身邊的人。啟正奉勸霍書記不要再為了這種執念繼續做無謂的事,牽累了你身邊的人就不好了。這些年,想對我們江家動手的,不止一個兩個,可是,沒有人可以動的了我們,這次,好運也不會站在霍書記這邊。若不是因為我家阿采執意對霍書記一片真誠,啟正也不會和霍書記來見麵談了。霍書記想查什麼就盡管查,想扳倒我們江家?不可能!”
說完,江啟正就走向了門口。
“江總這麼自信,希望這次好運可以繼續站著江總那邊!隻不過,好運似乎總有用完的一天,江總應該祈禱自己的好運不要那麼快就用完了。”霍漱清的聲音,沉沉的從身後傳來。
“多謝霍書記提醒!”江啟正回頭,對霍漱清笑笑,拉開門。
雪,越來越大了。
江啟正離開後,霍漱清靜靜坐在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曾泉從他身後的屏風後走了出來。
“姓江的看來把握很大。”曾泉坐在霍漱清身邊,道。
“是啊,很難對付!”霍漱清道。
這個夜,連同整個春節,對於曾家和霍漱清來說都是極為不平常的。
不過,蘇凡的狀況是好了很多,她已經可以畫出筆直的線條來,心裏很是欣慰,似乎距離自己重返工作崗位又近了一步。
霍漱清的這個新春,似乎比以往更加忙碌,隻不過蘇凡不記得他過去是什麼樣了,隻是覺得每天都很難見到他,原本說的可以一起去旅行的事,似乎也就擱淺了。她倒是沒有什麼可介意的,反正她現在還不能自己獨立出行,既然總是要給別人添麻煩,那她就待在家裏不要動好了。除了日常的康健,蘇凡隻是在家裏鍛煉一下行走,連大門都不出去。
回到家的蘇凡,除了日常服用的一些藥物之外,根本沒有再服用其他的藥物,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像腦子清醒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覃逸飛來探望她的時候,她還跟他說了自己最近的進展,覃逸飛感到很開心,非常為她開心。他也不知道蘇凡服用了什麼藥物讓她長時間昏迷不醒甚至出現間斷的記憶喪失現象,不過現在看起來整個人的確是精神了許多。
等道初七霍漱清開始上班的時候,蘇凡已經擺脫了對拐杖的依賴,開始扶著家裏的牆壁慢慢走路了。
身體,是每一天都在康複中,蘇凡也覺得自己的未來越來越美好了,似乎自己真的很快就能站在霍漱清的身邊,和他在一起了。
初八這一天,霍漱清去上班了,蘇凡也已經從曾家院裏搬回了自己的新家。她和平常一樣在院子裏慢慢走動著,雖然隻能走很小的幾步就要使用拐杖了。
然而,就在蘇凡坐在院子裏休息的時候,家裏的仆人說有人要見她。
蘇凡也沒有覺得有什麼意外的,自從她回家後,總有親戚們來探望,雖然並不熟悉,可是來人每天都很多。
“是什麼人?”蘇凡問。
“一位姓江的……”仆人答道。
“姓江的?”蘇凡一愣。
她不認識姓江的人,難道又是她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