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笑了,道:“那你想要嗎?”
“我,不知道。”她說。
“還是改天找機會去醫院做個結紮吧!我們,不能再要孩子了。”他親了下她的發頂,道。
她拾起身望著他,道:“為什麼?”
“因為,”他本想說,他是市委書記,不能無視國家的規定,即便念卿是非婚生子女,他也不能再生了,可是,看著她臉頰上那尚未褪去的紅潮,壞笑了一下。
她抓住他那隻手,道:“你幹什麼啊?說正事的時候老這麼不正經!”
那聲音,軟軟的,如小貓的腳墊撓過他的臉,他的心,顫抖著。
含住她那圓潤的耳垂,沙啞的嗓音在她的耳畔縈繞著。
“有一個念念就夠了,我不想再和任何人分享你的愛,哪怕是自己的孩子……”他低低地說。
她的臉,燙的不行,連同耳垂,伸手捶了他一下,他卻懲罰性地搗亂了一下。
蘇凡低吟一聲。
“討厭,你怎麼這樣……”她輕咬唇角,匆匆看了他一眼。
僅僅是那一眼,她也清楚地讀出了他眼裏那濃濃的渴望。
夜色漸深,盡管經曆了那麼激烈的運動,可是,誰都睡不著,四隻眼睛望著房頂。
“你怎麼想去做親子鑒定的?”他擁著她,問。
她依舊伏在他的懷裏,便把自己同母親商議的事情告訴了他。
那一日,羅文茵為了這件事大發雷霆,差一點就要去找霍漱清理論,可是,蘇凡攔住了她,想要自己解決這件事。
羅文茵也理解蘇凡對霍漱清的感情,理解蘇凡不願意幹擾霍漱清的心情,在榕城為他們籌辦婚禮的這幾天,羅文茵就深刻體會到了兩個人之間的這種無聲守望後麵的深情。想一想蘇凡經曆的這麼多,想一想蘇凡從雲城到榕城的經曆,羅文茵也為她感歎惋惜不已。
愛的太苦了啊!羅文茵歎息著。
可是,這個女兒,簡直和她如出一轍,走著同樣的路,同樣艱辛的路,隻為心裏那個無可替代的男人!女人呢,為什麼總是這樣?一個男人走過你的生命,無意間擾亂了你心裏的一池春水,然後就揮揮衣袖離開,不染一絲塵埃,留下深陷情網的女人在這裏暗自神傷。
“你想怎麼辦?”羅文茵也不再生氣了,問道。
蘇凡望著母親,沉思道:“我想,先給他們做個親子鑒定,現在完全不知道真相,就什麼都不能做……”
“好辦法,就這麼做。”羅文茵讚同道,“那個丫頭現在在你這裏,你搞到她的頭發,再把霍漱清的也找到,交給我,我找穩妥的人給你做。這樣,事情結果不管如何,也不會泄露出去,免得尷尬。”
“謝謝您!”蘇凡忙說,“我一直擔心找不到合適的機構做這個……”
羅文茵淡淡笑了下,歎了口氣,道:“這麼多年找你,我們也遇到了不少孩子,做親子鑒定這種事,不是第一回了。可是呢,每次把頭發交過去的時候,我就激動盼望著,晚上連覺都睡不著。時間一長,失望越來越多,也就漸漸沒那個盼望了。”
蘇凡低頭。
羅文茵望著她,良久,才說:“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有句話,我一直沒有跟你說……”
蘇凡望著母親,不知道她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