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縣令,這個人,你得罪不起!”
三道身影從天而降,其中那名白衣人對時彥修冷聲說道。
蘇逸應聲望去,驚詫的發現,來人竟是他在天演宗的同門,同為靖湘峰內門弟子的藍正雲、陸晟東和淩疏影。警告時彥修的,正是陸晟東。
“他們發現我的身份了嗎?難道是來尋我,並將我送往劉家的?”蘇逸心中又驚又懼,可是行動不得,便隻能緊緊的盯著淩疏影三人,想看穿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們是什麼人?”
這三人從天而降,顯然都是強大的修士,其中那兩位年輕男修士,更是讓他絲毫看不出深淺,這讓時彥修十分忌憚。
他們說奕蘇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難道說,他們是奕蘇的幫手?如果是,那今日之事恐怕難以善了了!
能為一縣之尊,時彥修自是精明人物,僅僅一個刹那間,就想到了許多。強烈的危機感充斥心間,讓他心生戒備,警惕起來。
藍正雲沒有陸晟東的輕狂,沉穩內斂的他並沒有大呼小叫,而是來到蘇逸的麵前,伸手對著蘇逸淩空一握,那些隱約可見的捕道靈力化成的法則索鏈,便哢嚓哢嚓全都斷裂,最後碎化成天地靈氣,消失不見。
“蘇師弟,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藍……藍師兄!”盡管仍有些防備,但對方直呼自己“蘇師弟”,顯然已是確定了自己的身份,蘇逸也就不在繼續假裝,“你們是怎麼發現我身份的?是來抓我去劉家的嗎?”
見蘇逸神色戒備,陸晟東連忙解釋道:“師弟不要擔心,這次我們來尋你,並不是要把你送給永京劉家,而是要帶你回天演宗!”
“天演宗?!”
轟!
聽到這三個字,時彥修腦海中頓時響起了天崩地裂的轟鳴聲,傾刻間,他腦中隻餘一片空白,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
一息之後,空白的腦海中,便又生起無盡的驚詫與恐懼。
“天演宗,天演宗!難道那奕蘇是天演宗的人?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能會是天演宗的人?”
天演宗,大周國第二大戲修門派,在國內不僅是戲修聖地,在所有行道宗派裏,也是頂尖的名門大派。
這一點,時彥修十分清楚,別說他小小縣尊,就是蒙城所屬的臨江府府台,乃至於更上一層的宴州州督,也不敢輕易得罪。
“他怎麼會是天演宗的人?”
極度的驚詫與恐懼,讓時彥修腦海中不停地回蕩著一個聲音,置疑著這個難以接受的事實。
“天演宗?那奕蘇竟是天演宗的人?”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奕蘇小小年紀,就能在戲中打敗我家雲生,真是……雲生?我的雲生啊,嗚嗚!”
“一聽天演宗之名,時縣令竟嚇得麵無人色,難道這天演宗很可怕嗎?”
“如果奕蘇真是天演宗的人,而時縣令又確實是栽髒嫁禍的話,恐怕就是府台大人在此,今日也保他不住了。天演宗,那是皇帝陛下都要給三分麵子的龐然大物,時縣令當然得罪不起。”
另一邊,在得知蘇逸竟出自天演宗時,現場很快便也轟動開來。少數人並未聽過天演宗,而在旁人介紹後,也立即變為極度的震驚。
“原來他是天演宗的人!”
同時,李福願、單微、蛋黃蛋清等人在得知蘇逸的來曆時,也無不瞠目結舌。然而他們心中更多的卻是欣喜——有一看就知道實力不凡的師兄相護,奕蘇應該不會有危險了!
“藍師兄,你有沒有辦法救救我朋友?”
確定了自己沒有危險,蘇逸首先考慮的就是救治杜雲生。他將杜雲生的屍體扶起,又將手中那一樓清玄之氣給藍正雲看。
“這是靈魂原力?”
感覺到微有一絲意念波動,見多識廣的藍正雲,立即認了出來。“是何功法如此邪惡,竟連人的靈魂也要徹底摧毀?”
“是他!”蘇逸一指台上的時彥修,又對藍正雲道:“那時彥修修了一門邪功,叫《他化三衣》,能將三名修士變成他的傀儡。這三名傀儡的修為、神通、道器,他都能共享。甚至還能靠一個念想,將傀儡輕易殺死,並吞噬其靈魂原力,壯大自己的靈魂。”
“世上竟有如此邪惡歹毒的功法?嗯?誰讓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