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市一棟小型別墅中,一名身穿休閑裝的年輕女子正在打掃房間,這是她和丈夫的臥室,雖然家中每周都有人打掃,但時不時的也會親自上陣操練一番。
就在她細心打掃房間得時候,一隻可愛的小狗從床底下鑽了出來。
看到那隻小狗從床底下鑽出來,年輕女子柳眉微皺,以往這個房間都是鎖死了的,小狗進不來,看來今天是趁她不注意偷偷溜進來的。
年輕女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想把小狗趕出去,眼角的餘光卻是突然發現床底下露出了什麼東西。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年輕女子將那東西從床底下拿了出來。
那是一個資料袋,上麵已經沾滿了灰塵,不過做為警察的她在資料袋入手的霎那,麵色瞬間變的蒼白起來。
顧不得資料袋上的灰塵,她打開了資料袋。
資料袋中躺著一把手槍和一個彈夾,除此之外還有一疊文件。
她玉手顫抖著將手槍和彈夾取了出來,檢查了一番,然後快步衝到一個抽屜麵前,將一疊文件取出,仔細看了看,麵色更加蒼白。
她跌跌撞撞的來到資料袋前,深吸了幾口氣,翻開了那些文件。
每看一張資料,她的麵色就慘白一分,當看到最後一張的時候,隻是看了一眼文件上的照片,她就玉手一抖,文件掉在地上,同時,嬌軀一軟,跌坐在地。
年輕女子的麵上充斥著不可思議以及痛苦之色,原本靈氣四溢的眼睛瞬間變得空洞起來,整個人仿佛老了十幾二十二歲一般。
年輕女子在地上呆坐了半個多小時才慢慢悠悠的爬起來,默默地將那疊文件收起來,重新裝進了資料袋中,在將目光移向手槍得時候,俏臉之上露出了掙紮之色。
許久,她的神色變得堅定起來,拿起手槍藏在了衣服裏。
年輕女子宛如行屍走肉一般走到客廳,當看到那小巧的嬰兒車時,空洞的眼神方才有了一絲波動。
“不要怪我。”
年輕女子低語一句,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夜晚,別墅的房門打開,一個二十多歲的帥小夥走了進來。
“嗯?”
剛一進屋,羅喉就感覺房中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以往這個時候妻子都在看電視,可是今天卻沒有。
來到客廳,羅喉眉頭就是一皺,濃濃的酒氣使羅喉心中咯噔了一下。
“媳婦,出什麼事了?”
羅喉走到妻子麵前,四下一看,茶幾上居然橫七豎八的躺了二三十個啤酒罐,羅喉麵色不由一沉,深吸了口氣,沉聲問道。
楊梅麵無表情的喝了一口啤酒,抬眼淡漠的看了羅喉一眼,將一個資料袋丟向了羅喉。
看到那個資料袋,羅喉的大腦轟的一下變成了空白,麵上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資料袋還在空中,一疊文件就從資料袋中掉了出來。
白花花的紙片隨風飄舞,揚揚灑灑落了一地。
羅喉或許是傻了,並沒接住資料袋,而是任由他砸在自己的身上。
“你可有話說?”
楊梅沙啞而又淡漠的聲音在羅喉耳邊響起。
“無話可說。”
羅喉的思緒回到現實,凝視著楊梅,心中感情複雜之極,過了一分多鍾,方才吐出四個字來。
“無話可說?”
楊梅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濃濃的失望,低聲重複了幾遍,霍的站起身來,一把手槍抵在了羅喉眉心處。
羅喉的眼中沒有恐懼,有的隻有濃濃的愛意。
看到羅喉眼中的愛意,楊梅心神巨震,身體也是劇烈的顫抖著。
不過很快楊梅的眼神再次變得堅定起來,冷冷說道:“你想不到會有今天吧?”
羅喉沉默了片刻,方才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楊梅螓首輕點,拉開了保險栓。
“砰。”
一聲悶響,羅喉應聲倒地,在他眉心,已然多了一顆黃澄澄的子彈。
擊殺羅喉後,楊梅將手槍扔了出了,掩麵失聲痛哭起來。
…………
黑暗,無邊的黑暗,當羅喉再次睜眼時,自己處於一個無有一絲光亮的黑暗世界之中。
“這是哪裏?”
羅喉詫異的看著四周的空間,當看到自己透明的身體時,再次沉默了下來。
“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幽冥地界吧。”
羅喉輕歎一聲,向前方飄去。
就這樣,羅喉飄啊飄,不知飄了多久依然沒有遇見傳說中的牛頭馬麵,勾魂使者,甚至連同類都沒有遇到,這一刻,羅喉的眉頭深深皺起,這裏似乎並不是傳說中的幽冥地界。
過了不知多久,羅喉的心已經浮躁起來,無邊無際的黑暗讓他很不舒服,到了後來,羅喉俊秀的麵龐變得有些扭曲起來,同時開始大喊大叫,拳打腳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