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方丈不要裝傻。”慧明不悅道:“咱們不談二寺的香火誰更鼎盛,就憑你少林小貓兩三隻,又怎麼可能領導大覺寺?更何況我聽說法海方丈你平日裏除了睡就是吃,除了吃就是睡。連經也不念,早課也不做。一不通佛理,二不通武藝,又怎麼能領導眾人?”
“是麼?”
夜輕寒拉長喉嚨詢問,雙眼卻看向眼神飄忽的戒色。很明顯是這小徒弟下山化緣的時候,詆毀了自己,要不然怎麼會傳到大覺寺的慧明耳朵裏。
“法海師弟也不需憂心。”慧明又道:“二寺合並之後,法海師弟可依然留在大覺分寺任方丈,我們隻會指派一名住持……”
戒色在一旁直翻白眼,這下連方丈都省了,直接叫成師弟了。
“慧明師弟,打得可是一手好算盤!”夜輕寒不肯自認師弟,怒道:“方丈傳業解惑,住持掌管寺廟大小事務。你既然說我不通佛理,自然不用我去授道講經,又不管事,這是還沒有並寺,就想著把我架空啊!”
慧明禪師想掌自己的嘴,平日裏聽得多了這法海方丈的醜事,真當他是豬一樣的貨色。這才放鬆了警惕,露了口風,想不到這人吃了睡、睡了吃,對這些事還拎得清,看來我得嚇嚇他才行了。
“法海師弟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慧明師弟招呼身旁四個武僧,“既然如此,那我就隻能硬請法海師弟帶上地契,同我回大覺寺簽字畫押了!”
“幾個爛番薯臭鳥蛋有什麼稀奇,光是我小徒弟就能對付!”夜輕寒伸手一推,將正準備看方丈挨揍的戒色推到四名武僧麵前。
“法海方丈說得這小和尚如此厲害,我們四兄弟就和他好好比劃比劃。”四名武僧怒氣勃發道。
“那你們一定要全力出手!”夜輕寒指著戒色嚴肅說道:“我這徒弟在娘胎裏就開始練童子功,現在的實力已經快追趕上金剛門的護教金剛了。如果一開頭你們不出盡全力,那之後怕是連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師父,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怎麼跟人家胡說八道呀!”戒色驚慌失措,連連擺手討饒,“四位師兄不要理會我師父,我平日裏誦經念佛,打理寺廟,根本不曾修過武道、練過神通。絕不是四位師兄的對手!”
“少呈口舌之利!”
慧明禪師喝了一聲,四名武僧頓時如猛虎般撲上。各自身後都浮現出一頭猛虎虛影,長約三丈,奔行間身後的猛虎虛影都還發出了真虎般的吼叫。更是嚇得戒色連連求饒。
“咚咚咚咚!”
嚇得抱頭蹲在地上的戒色,體外顯化出一個倒扣的古樸青銅大鍾,金光繚繞,將四名大覺寺的武僧都彈飛出去,昏倒在地,連身後的猛虎虛影都潰散了。
“金剛不壞神功!果然好本事,怪不得敢以一敵四!”
慧明禪師驚呼一聲,這金剛不壞神功乃世間一等一的佛教神功,共分十三層,練至第十三層圓滿,便可破碎虛空,前往虛空佛國參悟六丈金身的奧秘。
“不過這金剛不壞神功消失已久,想不到會出現在這破爛不堪的小寺之中。”慧明禪師眼珠直轉,歹念從生,“要是能從這小和尚手裏搶到金剛不壞神功,那自己將來別說是大覺寺的方丈,就算一統四大佛國,成為佛主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裏,慧明禪師將禪杖‘砰’地插入寺中青石板,一卷袈裟下擺成團,便親自下場準備擒拿戒色小和尚。至於那個吃了睡,睡了吃的少林方丈,他還一點也沒有放在眼裏。
“方丈救我!”
眼見這平平無奇的慧明禪師,一奔向自己,便化為了自己雙眼捕捉不到的殘影,耳邊不停傳來‘砰砰’作響的拳掌交鋒聲,震得戒色雙耳發痛,驚呼求救,傻子也知道這慧明禪師比剛才那四個表麵強壯的武僧厲害多了。
“指望你那個吃了睡、睡了吃的廢物方丈救你,還不如乖乖把金剛不壞神功交給我,求我饒你一命!”戒色眼前依然看不到慧明禪師的身影,隻能聽到慧明禪師的聲音在不斷誘惑自己,“你能自修金剛不壞神功,看來天賦還是不錯,把金剛不壞神功交給我,我可以收你做入室弟子。等為師日後榮登佛國國主,天下所有的寺廟都可任你挑選掌管!”
雖然明知自己沒有金剛不壞神功,但依然想答應慧明老和尚要求的戒色剛要開口,就發覺自己能看清慧明老和尚了。
他……正被自己寺中的廢物方丈踩在腳底下!
“慧明師弟,你說本座一次吃了睡、睡了吃也就算了,連著說好幾次就太過分了。”夜輕寒腳踩在慧明禪師的頭上,伸手掏著耳朵,“本來你大覺寺與我少林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奈何慧明師弟你一來就咄咄逼人,還一直叫我師弟。我是方丈,你是住持,怎麼說也是你該叫我一聲師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