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剛才給我們指的到底是什麼?”我趕忙問道。
“剛才?我想想”說罷,他用拇指和食指撚著下巴上剛長出來沒多久的小胡子,做沉思狀。
這孩子!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忘了,佩服!
在胖子又將拳頭頂在腦門上準備做“思想者”的時候,我隻好放棄,扭頭又看了看那個方向,那裏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難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覺?
我苦思冥想,可以確定的是,那不是河水反射的光線。因為,如果是河水反射的光線,它不會這麼快就消失,而且範圍也會比較大,可是我清晰的記得,那道光線更像是手電筒照射出來的,而且是老式手電筒那樣昏黃的那種,我隻能盯著那個方向,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博海對我們說道:“大家出發吧,這‘道符顯靈’也不見得就是不祥之兆,我們還是盡快到天井下才是,既然已經到了這裏,就沒理由再返回去”。
他說的沒錯,吉凶自有天命,俗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由它去吧。
我狠狠的白了一眼明顯大腦有些“不夠用”的胖子。
“快走吧!真是懷疑你每天是怎麼自己回到家的,這記性”
可是,一向喜歡和我鬥嘴的胖子,此時並沒有再說話,隻是“僵硬”的跟著我們繼續前進,眉頭深深的皺著......
此時我們已經基本上到達了穀底。之前在穀上,由於地勢較高,西麵又臨水,所以不時的還會有涼風吹過,倒也涼快。可是現在到了穀底,這四周幾乎被沙丘所圍繞,竟沒有一絲的風。我們經過那一路的驚心動魄,現在已是滿頭大汗,衣服上也沾滿了泥沙,十分的難受。
而現在正是“太陽當空照,花兒也不笑”的晌午時間,這穀底比穀上還要潮濕許多,更顯得悶熱,讓人感覺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而且更糟糕的是,我的傷口在這樣的環境下,開始漸漸的發癢,於是我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了上去....
“博古!住手”
聽到哥哥的叫聲,我趕忙又收了回來。
“怎...怎麼了?”我滿臉疑惑的看著他。
“看看你的手,都成什麼樣子了還撓”說罷,他便抓起我的手湊到我的麵前。
“等等...太近了,我看不清”
“我說博隊長,你弟弟是‘老花眼’你忘了?”這該死的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恢複正常,開始興風作浪了。
於是我迅速的反駁道:“你把你的手拿這麼近試試,看你能看到東西不!”
其實胖子說的也沒錯,自從臧嬰那件事情結束後,我的視力就變得差了許多,倒也不是通常的近視,而是遠視,就是俗稱的“老花眼”,並且還有略微的散光,這使得我突然看遠處十分的清楚,而近處卻很模糊,到了晚上,由於受光線的影響,看到遠處的人,總是一個個模糊的影子,而近處,就更不用說了,有好幾次,同學從身邊走過,我都沒有看見。而我看得到的,遠處的人,他們卻看不到,這感覺很怪......
我把手拿到半臂遠的地方。原來那指甲裏全是黑泥,整個手黑的的就像是“非洲人”一樣。
“額......好髒”
“天氣這麼熱,如果你的傷口再被感染的話,就很難好了”我們通常有種說法是,傷口開始發癢的時候,就是快結疤了。
其實這裏有一個誤區,並不是所有的發癢都是結疤的先兆,它也很有可能是傷口開始感染發炎了。
“那可怎麼辦!太癢了!!”我痛苦的是呲牙裂嘴,抓耳撓腮,這感覺就像是蚊子叮了腳心,甚至比那更痛苦。
我偷偷的瞄了一眼胖子,怎麼這會不見他說話了,難道是良心發現?
隻見他那張滿臉橫肉的大臉似笑非笑的對著太陽,雙手不安分的一會兒撓撓這,一會兒撓撓那。
“我X!你是猴子嗎?!哪有你這麼胖的猴子!”我氣的直咬牙。
“嗬嗬,小胖,你就別再逗他了,快想想辦法吧”看來博海也看不過去了。
“這辦法嘛...當然是有的,如果他回去把遊戲機借我玩幾天我就說,哈哈!”
“可以,這個我做主了”博海想也沒想的就回答道。
“哥!..”我還沒開口,便被博海用眼神擋了回來。
也是..胖子什麼時候能在他那占到便宜。於是我也嘿嘿一笑,表示同意。
胖子看到我們的反應,眼睛早就已經笑的眯成了一條縫。
於是他又接著說道:“你看我們前方,那可是‘包治百病’的青龍澗河和蒼龍澗河,那裏住著兩條神龍,如果我們用河水清洗傷口,包你很快就好。再看那河邊(胖子用手指了指河邊的一片開花的植物),那片鮮豔的花,名曰:美人蕉,現在正是開花的季節,我們用它的花瓣碾碎敷到傷口上,想不好也難”。
依照佛教的說法,美人蕉是由佛祖腳趾所流出的血變成的。是一種大型的花朵。在陽光下,酷熱的天氣中盛開的美人蕉,讓人感受到它強烈的存在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