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時傻了。
喵的,他特麼的在幹神馬?
他卻毫不掩飾,還湊過來向裏看……
她激烈起來,用力反抗。
他的喘息陡然一粗,隨即意識到她在反抗什麼,便將她另一隻手也控製在大手裏,警告地盯著她的膝蓋:“腿也想被我控製住的話,那你就繼續踢。”
燕翦一怔,果然不敢動了。
她暫時的平靜讓他滿意地勾起了唇角,可是長眉卻皺緊。
他除了看到了她美好的弧線,也看見了她皮膚上過敏而起的那一片紅疹。
她還要去抓,抓破了就可能感染!
他深吸口氣,抬眼盯著她眼睛:“你指甲上有指甲油,不準你再自己用手去抓。”
燕翦難受得幾乎要哭出來:“癢,可是好癢。”
她拚力扭動,可是這樣的動作卻反倒加大了皮膚和羊毛之間的磨礪,讓她的過敏麻癢症狀更嚴重。她難受得淚水盈盈,咬著唇求他:“你放了我,讓我回家吧。我癢,好難受。”
他歎息一聲,沒回答她,卻將自己的手伸了進來……
宛如一股電流,燕翦緊張得呼吸驟停,整個身子僵住。
她絕望,原來他果然不肯放過任何一次與她的單獨見麵的機會。
可是……他的手卻沒做叫她擔心的事,他竟然隻是輕柔地替她抓癢!
甚至不是抓,沒用指甲,避免指甲刮破皮膚;而隻是用指腹,利用指腹上紋理的粗糲來緩解她的症狀。
她的驚慌和防備,不由得臣服於忽然到來的舒服。她舒服得忍不住閉緊眼睛,勾起腳尖兒。
她想起小時候,每到了秋冬季節,後背上出了汗就容易這樣癢癢。自己抓又抓不到,或者說自己抓了沒那麼舒服,她就會悄悄去找人幫忙。
畢竟是小姑娘,天生的矜持讓她不能隨便就挑一個人去抓,最開始都是找大姐。大姐每次幫她抓癢,都叫她舒服得直哼哼,甚至許多回直接抓著抓著就舒服得睡著了。
後來,年紀漸長,大姐也越來越少在身邊,她那樣美好的時光便戛然而止。
卻沒想到,今晚,此刻,竟然又仿佛尋回了那些久違的美好時光。
她鼻子忽然酸起來,她忙緊吸幾口氣。
借著雨幕、銀光,詹姆士著迷地看著麵前的小人兒。
他不知道這個一向都跟他作對,一向抗拒他碰觸的小人兒,前一刻還在激烈地抵抗,怎麼後一刻卻忽然乖順了下來,不再反抗,甚至整個身子都跟著一同柔軟了下來?
他心下有些難以置信地想:難道隻是因為他的抓癢麼?
原來,不用他強力的控製,隻消這樣抓癢,她就會這麼乖乖地收起反抗,這樣甜美地任憑他碰觸了麼?
心底忍不住湧動起奇異的溫柔來。
這樣的小東西,不像個人,倒像個小小的寵物。小兔子、小貓的那種天然萌物。
他便也跟著放鬆下來,抓癢的手勢更從容,更柔緩。
他看見她中途曾有兩次隱約抬起眼簾朝他望來。可是隨即卻極快地又躲開。隻是,卻一直都沒再反抗。
說也奇怪,那些過敏而起的紅疹,被她自己的指甲都抓得越發嚴重,可是在他得指腹之下卻一點一點地平息了下去。而她也舒服多了,不再那麼激烈地想抓,轉而輕輕閉上了眼睛。
車子裏的暖氣太充足,她的鼻尖兒上隱約起了汗,她的蘋果頰上也印上了紅暈。
她這樣嬌小玲瓏地就在他眼前,美好得……就宛如櫻花瓣兒。
他聽見自己心裏又異樣地激烈起來。
他享受這一刻的溫柔相伴,他喜歡她這樣地不向他抵抗……可是他想要的,隻是這樣卻無法滿足。
他按捺不住情動,終究還是伸手將她抱了過來,裹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