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失望離開(2 / 2)

李淩仰天大笑,笑的是那麼淒涼那麼無助,他這次抱著為國抗日的重擔而來,哪怕蔣介石打他罵他,他都忍受。但很難忍受的是蔣介石不見他。

“先生請轉告蔣委員長,中日軍力懸殊,中國應以空間換取時間,打一場持久戰。如果可能,就盡量發展西部工業,中日戰場在東部,中國薄弱的工業也在東部。”

李淩望著周圍一個個冷嘲熱諷的目光,一片麻木。他抬起如灌雙鉛腿,慢慢離開這裏,無意中回頭,見到了當初自己的屬下廖耀輝,也是一副譏誚的模樣。

這是個冰冷的世界,講究人情社會,有誰真正能摒棄個人恩怨報效祖國。恐怕前世今生都沒有。

國家命運與前途就這樣被拒之門外。不,絕不,李淩愈挫愈勇,渾身充滿了鬥誌。仰天一聲長嘯,抒發出自己委屈的心情,調整好狀態,他心中就有一個念頭,你蔣介石無能,我就組建軍隊抵抗外辱,與你分庭相抗。

作為侍從室主任,陳布雷不隻是國民黨的“領袖文膽”和“總裁智囊”,還對軍事略通一二。他第一次聽說“空間換取時間”,“中日持久戰”等重要理論。日本是一個島國,一直有大陸情節,甲午戰爭以來,中日之間很可能再次發生戰爭,如果按照李淩推測,將是最佳抵抗途徑。

看到陳布雷心事重重的模樣,蔣介石道:“彥及,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陳布雷畢恭畢敬的道:“那個李淩走了,但以我看,他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稟報委座,而且還是軍國大事。”

“一個販賣煙土的地痞流氓還談論軍國大事,以後不要再提起他。”蔣介石略顯不耐煩的說道。

陳布雷欲言又止,悄悄的退了出來。

在其後的日子裏,蔣介石對今天的決定懊惱後悔不迭。

李淩從南京歸來,悶悶不樂,錢旭平小心點陪伴著他,一直到揚州。

剛剛來到總堂,李淩就嗅出一種蕭殺的味道,許多洪門大漢都肅立兩旁,與李淩相識的隻是略微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剛好遊飛也在一邊候著,看到李淩,促狹一笑,低聲道:“前段時間我不在,剛好回揚州你又去南京了。你先站到一邊,等下有好戲看嘍!”

看到這種場景,李淩也不好與遊飛訴說兄弟之情,隻得站到他旁邊。

“全部到淮河灘等候。”心腹大爺閆寶奇突然闖了進來,表情陰冷的說道。

遊飛低聲對李淩道:“你先隨大夥過去,我還有幫務要做。”

遊飛做為執法老五,難道是刑堂之事?在此嚴肅的場合,李淩也不便細問,點了點頭,就帶著徐九龍跟隨大家到淮河灘而去。

淮河灘一片荒涼之地,溝壑縱橫。李淩到時,就看到很多洪門中人在場,都是一片嚴肅。

李淩喘喘不安的過來,再次見到副山主、坐堂大爺、陪堂大爺等人,申屠孔祥赫然在列。

申屠孔祥也是微微示意,李淩這才安心。

一座已是殘垣斷壁的破廟,廟前是一塊比較平坦的草地,草地上燒著一堆熊熊的大火,把四周的景物映得如同白晝。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在靜靜地等待。

不久,光亮的外麵,傳來問口令的喝問聲。

“報!人被帶到,請示下。”

話音剛落,一個五花大綁的漢子,被臉朝下地扔在草地上,隻不過草有幾寸長,聽不到被摔的聲響。

“鬆綁!”隨著一聲低沉的喝令,漢子身上的繩子被挑開。

漢子隻穿著一條短褲,皮膚上布滿了繩子勒出的血痕。剛扯出嘴裏的爛布,就哼了一聲“哎喲!”強光也剌得他一下子沒能睜開眼睛。“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抓我來幹什麼?”用右手擋住光線,他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曲向忠,你認罪嗎?”沒人回答他的問題,他隻聽到刑堂堂主申屠孔祥的一聲斷喝。

而李淩定睛看去,駭然變色,被抓來的漢子居然就是紅旗老五曲向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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