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大的聲響讓玻璃都震了一震。散落滿地的文件夾和仍在空中廢物著的紙張都表達著這間辦公室主人的怒火,一種無從發泄的怒火。
站在一旁的司徒聿臣看著司徒聿霖鐵青的臉上,抿唇不語。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司徒聿霖發這麼大的火,以往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這個男人永遠都是冷靜的掌握著全局。隻是這一次,似乎並不是想象中那樣能夠掌握的了的。
司徒家的貨石沉大海一樣毫無音訊,文森特家族步步緊逼導致公司股票下跌。數不盡的資金以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流失著,而他們隻能看著無法做任何補救措施。
這樣的無力,不堪一擊……
“秦家,這是打算對司徒家宣戰了麼?”司徒聿霖看著地上的文件,神情陰沉。
司徒聿臣想起見嶽翎時候的事情,便說:“或許我們可以從嶽翎這邊下手,聿堂不是也說一直查不到關於嶽翎的資料麼?”
“聿堂……”司徒聿霖神色淡漠下來,“終究不是真正的司徒家人,盡沒盡力還不可知……隻是可惜,當初父親執意把‘暗堂’交給了他。還為他改名‘聿堂’,我沒有支配‘暗堂’的權利……”
“大哥,當年的事情還是沒有眉目麼?”司徒聿臣問,“聿堂的母親,究竟是什麼人?”
司徒聿霖搖了搖頭,說:“查不到,找了很多人都沒有音訊了。想來他繼承了‘暗堂’想要把他的資料藏起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我沒有辦法。”
“那我們就看著文森特家族在我們的地盤上耀武揚威?”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大哥,要不我們雇傭外麵的人……”
“不行。”司徒聿霖說道,“秦家握著航線也不是一一天兩天了,海關也在秦家手裏。一有什麼動靜他們壩上就能察覺到的,國外的雇傭軍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司徒聿臣又道:“我們可以通過別的渠道,不一定要走秦家的線。”
“哦?”司徒聿霖抬起頭,看著他。
“我們可以迂回從秦家沒有觸及的地方讓人進來,然後走陸路到A市。這樣也不會驚動秦家和文森特家,同時也比較容易隱藏目標。”司徒聿臣說道。
想了想,司徒聿霖說:“那你的意思是?”
司徒聿臣笑了,他說:“從C市過來,大哥你忘了?C市可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大都市,跟A市不同的是並沒有陸家這種地下霸王一家獨大的局麵……想進來也容易很多。”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司徒聿霖點頭,“既然秦家和文森特家打算玩兒把大的,我為什麼不奉陪一把呢?”
“我馬上去辦。”司徒聿臣說完,轉身離開。
門關上了,辦公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司徒聿霖看著滿地的文件和紙張,慢慢的勾起了一個冷笑。
秦狩,這場遊戲究竟誰輸誰贏還是個未知數。既然秦家決定聯合文森特家族賭這一把,那麼司徒家……也不會再給任何機會讓秦家繼續放肆下去了!
這A市的天,到底是要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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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翎在劇組安心的拍戲,自然是不知外麵的風起雲湧。隻是她也偶爾會奇怪,秦狩來看她的次數漸漸的少了。就算來也是皺著眉頭滿腹心事的樣子,讓她不禁有些奇怪他究竟是在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