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向前奔馳,在夜色中宛如一顆流星一樣衝刺,行人紛紛躲避,暗罵哪個瘋子在趕馬車。
但是現在楊易根本想不了那麼多。
緊緊地抱著小蝶,雙手按住她的傷口,鮮血機會將身上白色的紗布全部染紅了。
程處默躺在裏麵大口大口的喘氣,自己的傷口也開始吃痛,呲著牙撐起身子靠在一邊。忽而將小蝶的右手腕抓住,靜靜的聽著。
楊易明白這是在啊看病,莫不是大胡子會看病?
“呼!還有脈搏。”程處默鬆了口氣,旋即道。
楊易長長的呼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但是看著美人的傷口,楊易心裏全是心疼。
李下玉,你這個賤人,不就是一個公主嗎?竟然能夠將一個平明百姓逼到這個程度,隻要自己活著一天,絕對要幫小蝶報這個仇。
今日若不是程處默舍身出手,恐怕今天兩個人都死在景馨園了。
楊易冷靜了下來,低頭看著緊閉著眼睛的小蝶,摸了摸鼻息,還有點微弱的氣息。
但是要是傷口血流不止,恐怕就沒命了。
這是在大唐,不是在現在三甲醫院,風寒病都能要人命,何況是刀傷。
楊易神色動容,咬著牙,拳頭緊緊地攥著。
“程兄,今天連累你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我頂著。”楊易堅定的道。
程處默犯了個白眼,疲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奶奶的今天算是第一次受傷,練武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真刀真槍的幹。放心兄弟,你也算是我半個程家的人,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頂上去的。”
楊易看著程處默寬闊的胸腔一起一伏,身上臉上傷痕累累的樣子,心裏暖洋洋的。
兄弟就是兄弟,大唐也罷,現代社會也罷,總有一群為你能賣命的好兄弟。
忽而就在此時後麵傳來了一聲聲馬蹄聲。
程處默笑臉一收,手裏的大刀緊握著,鑽出了車子。
“照顧好小蝶,老子來回回他們。還有一百米就到程府了,我倒要看看這群牲口能拿我怎麼樣?”程處默站在外麵的車架上,看著驚恐的柱子道,“為了你家侯爺的命,加快速度。”
柱子一聽,這事情似乎非常的嚴重,皮鞭狠狠的抽著馬屁股。
策馬奔騰,一溜煙的向前衝去。
後麵的十幾匹馬追來,一個個身著鎧甲,手裏拿著彎刀襲來。
程處默右手微微一轉,握緊了長刀,舔了舔嘴角,忽而哈哈大笑起來:“來吧,讓你程大爺會會你們。”、坐在馬車裏麵的楊易緊張的聽著外麵的聲音,心裏砰砰砰作響。
今日若是能大難不死,絕對要出人頭地。
約莫一分鍾的時間,忽而幾匹戰馬襲來,直接將馬車團團圍住。
“大膽狂徒,竟然在景馨園內大開殺戒,驚嚇公主聖駕,快快伏誅!”一匹大馬上的漢子提著彎刀怒喝一聲,瞪大的眼睛看都不看站在馬車上的人是程府的公爺。
“滾你娘的,在老子家門口吆喝個屁。”程處默怒喝一聲,左手扶著馬車頂,身上劇痛刺激自己的神經,戰鬥力直接下降。
“不管你是何人,皇家權威豈是你等冒犯的,快快下馬就地伏誅!”大漢怒喝一聲,手中的大刀一揮道,“上,格殺勿論。”
一時間幾匹戰馬上的武將全部掄起自己的武器,朝著程處默和車內的楊易襲來。
程處默麵色緊張,咬著牙,嘴唇都流血了。
“來吧,老子就不信弄不死你們。”程處默一聲怒喝,手中的大刀一仍,忽而右手虛空一撈。
不知何時竟然從後麵飛來一個巨斧,被程處默一把握住。
巨斧一處,借著月光一道寒光逼射,刺痛武將的眼睛。
“哼,何人在我程府門口撒野,程處默,給我剁了馬腿。”接著一聲怒喝從武將們身後傳來。
楊易一聽,心裏頓時鬆了口氣,程老千歲終於來了,怪不得說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簡直就是及時雨。
“看好了老頭子。”程處默提著巨斧,跳下馬車,一個大步跨入馬屁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