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來帶洪承道的人,並未如焦炭腦袋預料的兩天後才來,而是隔天便來到石牢之中,原本被關在這石牢之中,洪承道是無法辨別時間的,是焦炭腦袋教他辨別白天黑夜的。
洪承道隔著石壁聽見腳步聲,停下了施法動作,快步走到焦炭腦袋跟前,將它拾起後,用小拇指刮了一些焦炭放入嘴裏,這才將其塞進自己懷中。
這次那名叫昊蒼的大師兄並沒有來,來的隻是那日騎黑熊離開的二人,二人進入石牢之後,滿心嫌棄與不耐煩,“醜八怪,走吧,師尊召見。”
洪承道雙手捂著肚子,抬頭望著二人,這二人一矮胖一瘦高,胖的一臉憨像,瘦的滿麵奸樣,他們並未看著洪承道,“好…,好的!”
“王師兄,這醜八怪命真好,我入門這麼久,別說師尊召見了,就是師傅都沒見過幾麵。”瘦高那人有些嫉妒的瞟了洪承道一眼,然後對矮胖那人說道。
“嘿嘿…,尹師弟,你真傻,關在這裏的人,不是被處死,就是被關到死。要是讓你拿命去換見師尊一麵,你願意?”矮胖那人憨裏憨氣的道。
“對啊,師兄果然思維敏捷,一下便能把事情看的透測,真乃人中龍鳳也。”瘦高那人先是裝模作樣的想了想,然後便點頭哈腰的諂媚著,“師弟不才,以後還得多多仰仗師兄。”
“哈哈…,尹師弟不可妄自菲薄,你也不賴嘛,一下便理解了師兄的話。”矮胖那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拍著那姓尹的肩膀,“以後有師兄一口吃的,就有師弟一口吃的。”
今日不見那昊蒼一同前來,洪承道心裏多少鬆了一口氣,如今見這二人一來一回聊的甚是開心,心裏難免有些急,自己這手可一直捂著肚子呢,這二人互相吹捧個沒完,萬一被他們發現懷中有異樣,那還得了,迫於無奈隻能開口提醒道:“兩位大哥,咱還走嗎?”
“喲,王師兄,這醜八怪還求死心切。”瘦高那人有些不悅,自己眼看就要和王師兄燒黃紙拜把紙了,全給他攪和了。
“哎呀…,與師弟相談甚歡,正事都忘了。”矮胖那人墊起腳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尹師弟,我們來日方長,先辦正事要緊。”
“師兄說的及是,如若不是師兄提醒,隻怕今日便要誤了正事。”瘦高那人見縫插針,繼續溜須拍馬道。
洪承道見二人又有互相吹捧的趨勢,實在是有些急了,於是便邁步朝石牢出口走去…
那二人見洪承道朝外走,也跟了上去,隻是嘴巴裏卻依舊沒閑著…
三人如那日一般,出了石牢,洪承道走的有些急,身後二人也沒覺的不對勁,自顧在後麵吹捧著。當走在吊橋上的時候,他們二人與洪承道的距離已經落開有五六丈了…
“小子,跳下去。”焦炭腦袋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前麵那座山也有禁製,如若你現在不跳,隻怕逃生無望。”
“什麼!”洪承道有些反應不過來,停下了腳步,“你是讓我從吊橋上跳下去!”
“是的,你要是想活,你就跳。”焦炭腦袋顯得很平靜,“如若你不跳,到了那座山中,隻怕遁地飛天都行不通。此次你若還無法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怕是不會有上次那般好運了。”
“那你先前還說遁地術能可逃!”洪承道抓住最後一絲希望,開口道。
“那時老夫可不知在這偏僻荒瘠之地,竟有小門派能使一座山修出仙氣來。”焦炭腦袋顯得很驚奇,“小子,你是不跳不行的。如今此山有靈,一切都在他們掌控之中啊。”
“那你定是有辦法讓我跳下去不死,對嗎?”洪承道抱著希望的道。
“辦法嘛…。”焦炭腦袋拖著長音,“也不是沒有,隻是得看你運氣,以及幾日來你對土遁的掌握了。”
“又關土遁什麼事,你不是說土遁術行不通嗎!?”洪承道聽焦炭腦袋這麼說,心中有些惱了,一開始它說等死,後來說土遁術可逃生,可是出了石牢,土遁術逃生又被它給否決了,之後又變成讓自己從吊橋上跳下去,最後又說還得靠土遁術,洪承道如今有些懷疑焦炭腦袋是否是臨死前,想好好耍自己一把,雖然理論上,焦炭腦袋已經死了…
“年輕人,莫急,聽老夫給你解釋。”焦炭腦袋這時倒顯得淡定了許多。
洪承道聽焦炭腦袋語氣中的淡定,心中越發來氣,自己先前在坑中剛遇見它之時,它急的跟什麼似的,感情現在跳下去的不是它,它倒顯得氣定神閑,洪承道想到這裏,抬起左手握成拳,隔著衣服,照著懷中的焦炭腦袋,就捶了好幾拳…
“小子,想跳下去不死,並且順利逃生,你且好好聽著。”焦炭腦袋語氣嚴肅了幾分,對於洪承道對它的捶打,並未有何表示,仿佛洪承道的拳頭不是打在它腦袋上一般,“當你跳下去的時候,切不可慌張,把全部意念集中於自身,不可有受外界幹擾。而當你落地那一刻,你必須在一瞬間完成全身土行屬性轉化,如若你做到了,便會如水滴入海;而如若你做不到,嗬嗬…那便會如水滴拍在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