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月暈暈乎乎轉醒的時候,隻覺一陣刺鼻的氣味撲鼻而來,幾乎要讓人作嘔。
她下意識的捂住口鼻醒來,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隻聽得肚子裏陣陣腸子蠕動的聲音傳來,整個胃部痙攣般的痛。
好餓!
她呻嚀一聲,這才發覺整個身子也是酸軟無力的,整個人暈頭轉向,似乎身子還燙得緊。
這裏是哪裏,她怎麼會到這個地方?
記憶一個回放,她猛然睜大雙目,她……她不是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嗎……
她叫川月,二十二歲,剛從學校出來一腔奮鬥激情,可是天殺的經理上司,估計是更年期到了,成天找她的岔,這天她上班隻不過遲到1秒鍾,那個潑辣女人偏偏說她遲到一分鍾,扣她一個月的全勤獎。
奶奶的死女人,難道你兒子在新年鍾聲敲響的前一秒生下來,後一秒種,你就能說他兩歲了嗎?
誰不知道兩歲的娃遍地跑都成,可是你那還沒學會怎麼吃奶呢!
她氣匆匆的跑去與那老女人理論,結果還沒理成,那女人劈臉就是對她一頓臭罵,一口一個賤貨的不放。
她川月平生最氣的就是別人罵她賤人,於是怒火中燒,她一個跨步上前,二人便徹底廝打在一處,可是人家在上她在下,一個不小心自己居然從高高的樓梯上摔了下來,額頭一痛,便不省人事了。
從樓梯上摔下來應該在醫院不是,難道她現在死了嗎?
“夫人,千真萬確,是奴婢親眼看見她斷了氣,眼下可究竟如何是好,眼看著明天就是送嫁的日子了!”有中年婦女的聲音透著焦急隱隱傳來,川月一陣疑惑。
“吵什麼吵!我不是讓你使法讓她答應出嫁嗎?現在倒好,好端端的人給了你,才不過四天,你居然跑來跟我說人死了?你讓我怎麼和老爺交代!”另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氣急敗壞,顯然是有幾分慌亂夾在裏麵,兩人正朝這邊走來。
川月一聽,眼睛立刻睜得老大,這,這不就是她那更年期女上司的聲音!
想不到,她居然讓人將自己關起來,果然是好歹毒的心!
她不是說自己死了嗎?那自己就“死”給她看!
主意打定,川月眼睛一閉便躺了下去。
“哢”的一聲,似古老的開鎖聲從外頭傳來,正在躺著裝“屍體”的川月心下一惑,這聲音好奇怪。
“吱嘎”一聲,有刺眼的光芒從外頭進來,縱然川月是閉著眼睛,依然覺出幾分不適。
細碎的腳步聲踩在地上 作響,隻聽得最開始出聲的那道聲音為難道:“夫人,之前我檢查過,的確是斷了氣,你看……”
亮如白晝的光芒打在川月的臉上,一襲粗布麻衣的婦人小心領著她身後的華服婦人走近,那身後之人,年月四十左右,保養得卻極好,縱然是逆著光線也依然能瞧出她細嫩的膚色,隻是眉宇間的戾氣難免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