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世界,永遠不乏爭鬥,為著實力的提升,但凡修煉之人,無不紛至遝來。就在軒轅家族的喧囂紛呈的家族大/比剛一結束,臨川城內一些消息靈通的勢力和強者們,已然察覺出,整個臨川城隱隱有著暗潮在湧動,攪得眾人的心悸不已。
數百年前,軒轅家族遷居來此,曆經苦心經營,已壯大成為臨川城的三大強橫勢力之一,與城主府和司馬家族,成掎角之勢,各方為了家族利益,紛鬥不止。
但軒轅家族畢竟底蘊不及城主府和司馬家族,加之是外來勢力,無形中,受到了兩方本土勢力的聯合壓製,在一些家族既得利益方麵,也隻能委曲求全。
這一日,臨川城要衝所在,坐落有一處繁華紛雜的酒肆內,酒肆名叫“四方閣”,取義彙聚四方豪強之意,口氣甚大,是城主府的一處重要資產。
臨川城,名義上歸轄於城主府,府主雲一荻,實力深不可測,多年前就聽說一直在衝刺更為玄妙的靈氣境,很少見客。而城主府具體事務,由三大統領負責,這三人,均是淬體九重的強者,威震一方。
這就使得,城主府的勢力之強,牢牢掌控著整個臨川城。
酒肆四方閣中,二樓臨窗一側,靜寂雅致,與酒肆其餘地方的喧囂噪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在這當下,臨窗的奢華椅桌旁,正隨意坐著三男一女,低吟淺酌,好不愜意。
這四人,年齡相仿,均在二十上下,一襲錦衣美服,峨冠博帶,男的精氣勃發,氣勢逼人,女的卻是纖弱柔美,體態婀娜中更帶著一絲懾人動魄的氣韻,極是不凡。
顯然是臨川城中,大勢力出來的人物氣度。
“樂天兄,聽聞前陣子,你司馬家族,在陽晶礦區折損不少啊!司馬實身死、司馬秋被虐,連帶坐鎮礦區的司馬宵都被廢了!”靠窗側,一位白衣青年,眼眸帶著戲謔,看向了對麵端坐的一位陰鷙青年,道。
“是麼!你城主府消息倒也靈通!”陰鷙青年語氣冷然,隻是臉上看不出多少表情。
“哼!城主府的陰一空不是也被廢了!”陰鷙青年旁邊,另一位白臉的青年男子,微帶不滿,脫口反譏道。
“這倒也是!不過,這些沒用的奴才,廢了已經廢了。隻是……軒轅家族近來風頭正盛啊!”白衣青年,輕輕敲擊著桌麵,嘴角微微噙起了一絲冷厲之色,令幾人之間的氣氛陡冷了起來。
“咯咯……不就是一個淬體五重的小子麼!至於這麼大動肝火?”唯一那名曼妙女子,微微掩著檀口,取笑起來,旖旎的嬌語飄蕩開來,使得幾人臉色一緩,換上了幾抹曖昧的笑意。
“依飄小姐真會說話,難怪迷得我們少昆兄神魂顛倒了!”白臉青年哈哈一樂,不失打趣著,但眼眸中閃動著一絲討好之意。
原來,這四人,白衣青年名叫韓少昆,其父是城主府三大統領之一,地位超然;陰鷙青年名叫司馬逐天,白臉青年名叫司馬覺,均是司馬家族年輕弟子中有數的翹楚之一;而那名曼妙女子,正是城主府主的千金,雲依飄,不但容貌絕美,一身修為也遠超同儕,追慕者甚眾。
顯然,韓少昆對雲依飄頗為有意,引得司馬覺迎合奉承。
“好了!”
司馬逐天打斷了司馬覺,依然臉色冷漠。
“那個軒轅家族近來名頭頗大的小子,是叫軒轅逸吧!較之半年前,已臻至淬體六重,修煉速度倒也不慢。”
韓少昆語氣平和,不溫不火,隻有在望向雲依飄之時,眼眸才湧動起絲絲柔意。
“桀桀!就憑淬體中期的修為,落在我手中,定叫他屍骨無存!”
司馬覺惡狠狠地說著。的確,以他淬體八重的實力,在年輕一輩中,已經罕有對手,完全有這份自傲和依仗。
“這種小子,有死無生!”司馬逐天一聲冷厲之後,不願就軒轅逸的話題繼續,遂話鋒一轉。
“不過,蒼黑山脈深處,月前傳來的異動,難道不動心?”
“你是說那處遺跡,終顯端倪了麼?”
雲依飄嬌語含嗔,吐氣如蘭,秀眸閃動著一絲異樣的目光,惹得韓少昆心旌一陣動搖。
原來,臨川城所在的位置,是玄嵐國距離蒼黑山脈最近的一處城池。自古,蒼黑山脈就是一處神秘、浩瀚而又危險重重的險地,曆經無數年繁衍,妖獸眾多,山脈深處,更有許多高等級的妖獸存在,但也不乏有強者曆練出沒,留下了不少遺跡。
以臨川城各大勢力而言,對蒼黑山脈的探尋和覬覦,從未有放鬆過,但隻敢深入蒼黑山脈數百裏,再往深處,即便是淬體九重的強者也會遇到不測的危險,為此,喪命隕落的強者,不在少數。這就使得,多年來,臨川城的勢力間,形成了一種默契,隻敢在蒼黑山脈外圍活動曆練,再無人會越雷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