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衰屍白開心(二)(2 / 3)

完事後,學銀滿足的哼著一首詩:若無激烈的親吻,何來榻上之翻滾;若無肉體的摩擦,何來****之火花……,那一刻,我就想起了可憐倒黴的二叔,二叔,你在哪裏呀!……

我蜷縮在被窩裏,用被子把自己的裸體裹的緊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是忍著沒有落下來,怨恨也同樣深埋在心裏。學銀溫柔的拍拍我的肩膀,微笑著對我勸慰了一番,然後把練氣功的秘訣告訴了我,我默默的無語,卻是將口訣牢牢的記在心裏,終有一日,我要討回自己的尊嚴,要為自己所受的侮辱有個交代。

第二天,我又找到了白飛虎,這次我把剩餘的銀子都拿了出來,我要直接跟著他學武藝,之前碰到的兩大弟子已經讓我心驚膽戰了,如果換成其他的,指不定我還能不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白飛虎大概是知道我收的委屈,接過銀子便答應了我的要求,但是因為他業務比較忙,所以能親自指點我的時間並不多,大概的講解了一些基本功的練法和竅門以後,就讓我自己慢慢琢磨。

我也猜到事情會是這樣,於是就老老實實的呆在白府中,練功的同時順便和府中的那些下人打的火熱,總算好過再進狼窩,偶爾我也會翻出二叔的那本破書,研究著賭術的精髓。

春來秋去,轉眼一年的時間就過去了,白飛虎的本事我勉強隻學到了一成,身子骨也比先前壯實了很多,隻有對賭錢從未真正的試過,那可是一個很深很深的泥潭,我怕一不小心就陷進去了。

期間,白飛虎的徒弟是來了幾批又走了幾批,我想自己也是時候出去闖蕩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趁著夜裏,我悄悄的離開了白府,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府裏我暗戀的那個俏丫鬟……

出了白府,我就不能再叫學奶了,我還是自己以前的那個名字,我叫白開心,我要開開心心的活著,開開心心的賺錢成家,我想逝去的爹娘也是這個意思吧,所以才有了這樣一個名字,但是後來我才確信自己的倒黴完全和名字有莫大的關係,開心前麵加了個白字,意思就徹底的反過來了。

聽說江南之地不僅是鳥語花香,而且氣候溫暖、風景秀麗,我不喜歡北方的寒冷,更重要的是不喜歡這十多年來在北方的生活,在這裏多呆一天,我的心裏就不舒服一天,我決定去南方浪蕩。

二叔的房子被我變賣了,包括裏麵所有的東西,我用賣房子的錢給他建了一座新墳,二叔,開心功成名就、揚眉吐氣之日一定會在回來看你,我重重的在墳前磕了三個響頭,大步而去。

我知道在南北之間來回的倒運兩方的貨物是有利可圖的,但是這需要太多的東西,我的身上加起來才二十幾兩銀子,對藥材和林木之類的行情也是茫然不知,唯一的資本就是我還年輕,我可以趁著現在多了解商業方麵的知識,實在不行的話,我可以開酒樓,或者開妓院,對這些,其實我更有興趣。

展轉奔波了兩個月,我來到了被譽為人間天堂的蘇州,這裏的繁華讓我大開眼界,連海的漕運貫穿東西南北,甚至還有金發碧眼的西方商人都來到了這裏,蘇州城內到了夜間很晚的時候,依然是燈火通明,林立的青樓酒肆、廟宇樓堂都是長白山那裏沒有的,而且這裏的百姓衣著都比北方鮮豔和暴露,偶爾會碰見開放大膽的美麗女子橫轉秋波,嫵媚之極,我轉了整整一天一夜。

金陵美人橫吹笛,燕子築巢向柳低,原來春天是這麼美妙的景象,而長白山一帶終年都是積雪,哪裏及得上這裏風景人情的萬一?我心裏突然生出萬丈的豪氣,一定要在這裏闖出一番事業。

但是,接著我就發現這裏並不好立足,對這裏一切都陌生的我來說,還是老實的先學些東西吧,青樓裏需要的是孔武有力的保鏢打手,藥房中隻收眼明手快的夥計,包括酒肆的店小二都要求有兩、年以上的工作經驗,在吃了不下十次的閉門羹之後,我最終跟著一個鎖匠練習開鎖之術。

在這個年代,開鎖其實並不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大多數學了開鎖的都成為了小偷,而我這個師傅就是一個神偷,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

師傅年紀很大,走起路來都顫巍巍的,惟有那雙眼睛明亮的很,而他開鎖的技術更是出神入化,無論你鎖的再堅固,不超過十秒的時間,他都能快速的把鎖子打開,快的你幾乎看不到他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