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翰帶著福小桂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坐了下來的福小桂心中暗自得意,入他奶奶的,想不到老子到這宜春樓門前晃蕩了這麼多年,今日終於給老子進來了,今日回去可得向劉麻子他們唬上一唬。想到這裏臉色也是顯出得意神色來。哥舒翰見了,也是不管,隻是招呼了一聲接客的大茶壺。
聽見招呼的大茶壺忙趕緊過來,問二人有什麼吩咐。福小桂看著大茶壺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心中一陣爽快。不由也是擺起了大爺譜。隻見他學著別人彈長袍一般將自己的破衣彈了弾,口中說道:“給我們來一斤花雕,首先來隻燒雞,再上幾份下酒的好菜。”說完後想了一想又說道:“對了,再給來兩碟點心。”
大茶壺聽了,望了福小桂一眼,又把眼看向哥舒翰。哥舒翰見到對方看向自己,也是知道對方心中所想,說道:“就依他所說的上來就是。”
那大茶壺這才應了一聲,正要走下。隻聽那哥舒翰又到道:“等等,兩個人喝一斤怎麼夠,給我們拿一壇來,不夠再上!”
坐在哥舒翰對麵正滿麵春風的福小桂聽了哥舒翰這話,臉色急變,心中已是叫苦起來:“哎喲,我的個娘,這下我到如何是好?”
哥舒翰看著福小桂那難看的臉色,帶著戲謔微笑說道:“怎麼,難道喝不了?”
福小桂把麵色一正,站起說道:“誰說喝不了,我可是常常喝酒來著,想上次,老子一個把二疤與劉麻子等人全喝爬下了!”說這話時,福小桂還挺起胸脯,用手啪啪得拍了幾下。那神情就若將要赴死的壯士一般,福小桂自我感覺此時的自己是豪情奔放、壯懷激烈。可在哥舒翰看來這個十二三歲的叫花子,站起才比桌子高那麼一點,那瘦弱的身子骨連風都可以吹到,何來豪情奔放之有?
但哥舒翰聽了這話也是豪情的說道:“好,那我們今日就一醉方休!”
正在這二人在此一派豪情之時,老鴇也是叫了四位姑娘下了樓來。鶯鶯燕燕的就圍在了福小桂他們桌邊,但眾位姑娘看見福小桂這個小叫花,不光身上穿著破爛,更是身上發出一股酸味,都是隻將對麵的哥舒翰圍住,遠遠的離著福小桂。
福小桂心中暗罵“他娘的小娘匹,不就是有錢就可以騎麼?好稀罕麼?”福小桂也是與那些老叫花混久了,也是知道這些小**有錢就可以騎,所以也就心中這般罵。但是至於騎上去幹什麼,他這可就不知道了,在他理解也許就像騎馬一般吧。
這時隻見那哥舒翰從懷中拿出兩隻銀元寶,一隻約莫有五倆來重,放在桌上。那還站在旁邊的老鴇與四位姑娘眼中頓時都是亮了起來,那老鴇手在桌上一抄,就已將兩隻元寶全部拿在了手中,在手中掂了掂,臉上的肥肉都笑起了褶子的向哥舒翰道:“這位大爺真是豪爽啊!如大爺還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啊!”說完就一步三搖的走了開去。
福小桂看見桌上元寶已被老鴇拿走,心中暗叫可惜。他哪裏見過這許多銀子過,就是還在養父母家時,也隻是見過一些散碎的銀子而已。那裏得見銀元寶。心中所想臉上也是已經表露出來,那哥舒翰見到,也不管他,隻是指著福小桂對四位姑娘說道:“過去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