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的傍晚,總是異常悶熱,陽光帶來的溫熱依然留戀著這個城市,知了高速路邊的樹梢努力的叫著。我開著買了不久的新款甲殼蟲趕著回家查閱一些資料,腦子裏一直惦念著今天接診的一個自殺未遂18歲姑娘,雖然目前還沒有確診,但我懷疑這位年輕的姑娘換上了罕見的“行屍走肉症”,這種疾病目前尚沒有查明患病機理和治療方法,患者相信自己已經死去,並且伴有高度自殺傾向和抑鬱傾向,他們抱怨正在失去他們的一切,包括部分或整個的身體和靈魂,他們認為自己已經死了,並且像一個死屍一樣行走,由於自認為死亡,他們感到蛆蟲在身體裏蠕動,並且聞到屍體腐臭的味道。這種疾病在國內首次發現,別說是我一個二流醫學院校畢業,僅有2年從醫經驗的新手醫生,相信就算是把約翰·H·華生這種醫學博士找來,也不能確診。
我一邊疑慮這這個特殊的病例,一邊欣喜的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如果真的這個病例得以確診,我這個二流的小醫生,也可以在醫療界一夜成名了。
吱……吱……吱……我慌忙的搖著方向盤,使勁的踩著刹車。“操蛋,好像撞人了……”潛意思裏,我才發現剛才在前方躺著一個人,由於我緊急轉向刹車,不知道有沒有碾壓過去。車子停下來,我懵了幾秒鍾,從後視鏡裏偷偷看過去。他靜靜的躺在高速路邊,一件黑色英倫風衣,英式靴子,身邊不遠處橫著一根拐杖。“撞死人了,還是個上年紀的外國人”,我心裏想著,要下車去看看嗎?還是一走了之?既然前後沒人,當然最好的辦法是溜之大吉。但是我是一名醫生,又怎麼能見死不救?經過內心的掙紮,我決定下去救他。
“喂,你還好嗎?”我顫抖的問。在蟬鳴和甲殼蟲的發動機聲映射下,趴在地上的他愈發的沉默。
我彎下腰去,將食指伸向了他藏在下麵的鼻子。“還有呼吸”,我送了一口氣,看到從他身旁碾過的車轍印,確認自己並沒有惹出大事。
我使勁把他翻過來,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身體異常瘦削;細長的鷹鉤鼻上方鑲嵌著一對藍色的眼睛,即便昏迷,看起來依然十分機警;下顎方正而突出,脖子較粗,有連鬢胡的一位外國帥哥。我試著叫醒他,“hello,sir,areyouok?,我試著用自己蹩腳的英語。
依然沒有反應,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打了120,讓醫院的同事將他帶回市人民醫院,順便檢查下身體。
早上9點鍾,醫院裏已經熙熙攘攘了,難怪人們都說醫院是當今最賺錢的單位了,這麼大早就人流攢動,不賺錢才怪了。我正在研究已往其他國家行屍走肉症的案例。
“徐醫生,徐醫生,你昨晚讓送過來的那個外國人醒了,他好帥啊,是不是你朋友啊?他叫什麼啊,早上我給他擦身體的時候,發現他那個好大啊”護士小紅,遠遠的就開始吼起來。小紅是剛畢業的90後護士實習生,166的身高,身材豐滿,長相甜美,外人看來,絕對想象不到這是一個剛滿20歲的姑娘。不開口的時候標準的美女,一開口講話卻總是不修邊幅,口無遮攔,部分90孩子的不成熟表現後都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詮釋。
“那個外國人醒了啊”,我才想起來昨晚遇見的外國人
“他那個大?什麼大啊?”我故作糊塗
“就是那個啊,你少裝純潔”小紅一臉的壞笑
“小女孩子,要注意點影響嘛,你這樣子誰敢娶你啊”我打趣著說。
“切,你別瞎操心,等著娶姐的人多著呢”
“哈哈,是啊,誰讓我們小紅這麼漂亮呢”,我順便來個順水人情,小紅的熱火身材,的確可以勾走男人的魂。
“走,我們去看看”。
二樓拐角處,221B病房的門大開著。我們來到床前,看到他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目光遲緩,但是異常尖銳。
“sir,areyouok?IamdoctorXu,Iseeyoulyingonthesideoftheroadatyesterdayevening,so,soi,sosendyoutothehospital,areyouok?”我費勁了半個腦袋的神經細胞,才膨出兩句英文。
他轉過頭來,
“天啊,華生,你怎麼在中國了,他們沒殺了你,馬克羅夫特呢?赫德森太太呢?那個女人呢,你們都還好嗎?”
“華生?你是說約翰·H·華生嗎?”
“是的,華生,除了你,我還認識別的華生嗎?兄弟”
“不好意思,好像你認錯了,我不是華生,我叫徐華生,是這個醫院的精神科醫生”
“噢,不,不,你是華生,你化成灰我也認識你,你在倫敦大學獲得醫學博士學位,繼而到奈特裏攻讀陸軍軍醫必修的課程,之後被任命為諾森伯蘭第五火槍團的助理軍醫。可是你這個倒黴蛋,還沒有正式工作,就被派到阿富汗前線,在邁旺德決戰眾中,你被子彈擊碎了肩胛骨,並擦傷了鎖骨下的動脈,不過有幸撿回一條命,我們在一起打敗了很多敵人,破解了紅發會,博斯科姆比溪穀秘案,藍寶石案,工程師大拇指案,綠玉皇冠案,銅山毛櫸案,瑞蓋特之謎等等幾十個大案子,我們在倫敦家喻戶曉,你不記得了嗎?華生,我們還打敗了超級大惡人莫裏亞蒂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