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風平浪靜，所有人似乎都很安分。
羅注源本打算去找古明聊聊，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計劃，空口白牙，讓他怎麼和局長交涉？何況此人又這麼眼高於頂。
第二起了個大早，他便朝著前段走去，剛剛抵達入口處，便被人攔了下來，檢查證件後還不肯放行，理由是沒有局長通知，任何人不得接近重點監控區。
羅注源了聲抱歉，也就不再勉強了，畢竟別人職責所在嘛。
他轉身朝著通往四層的樓梯走，這回倒是順利，把守樓梯口的兩名警察，看完證件隨便問了幾句，便讓他上樓了。
來也巧，迎麵就碰到了智，這孩子一臉困倦，幾乎是打著哈欠下樓的，羅注源微微一愣，難道古明還親自審訊，而且是連夜審訊，未免太拚了吧？
智仿佛沒有看見他，打算與他擦肩而過，羅注源“嘿”了一聲。
“幹嘛？”智有氣無力地道，不過還是停下了腳步。
其實是羅注源側身攔住了去路，他不得不回應，否則過不去。
“麵壁思過了一晚上嗎？”羅注源戲謔地問。
智很不耐煩地瞅了他一眼：“還沒亮就找我問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沒事找事。我還沒睡醒呢，麻煩你讓一下!”
“老弟，我看你攤上大事啦！”羅注源調侃他。
智輕蔑地撇撇嘴：“別嚇唬人，不就跟了你兩回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這事我還忘了。”羅注源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家夥看來不會超過15歲，滿臉稚嫩，看不出有多大本領。
他不想問別的，隻想知道好奇的事：“講實話，你是用什麼方法跟蹤我，竟然令我毫無察覺？”他頓了頓，“還有，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蹤我的？”
“忘記了。”智很是幹脆，“你笨唄。”
羅注源挑了挑眉毛：“你不，就別想下樓，懂不？”
智頗為惱怒地瞪了他一眼，看著羅注源潑皮無賴的樣子，他大概也意識到這一關沒那麼好過。
“你去問那個領導吧，我好困。”他還是想搪塞。
羅注源迅速懟回去：“呦吼，要是領導會告訴我，你覺得我有那閑工夫，跟你個屁孩在這磨嘴皮子？”
智翻了翻白眼，屁大的孩居然還豎了豎中指：“就在你跟那個騷貨親熱的時候，我開始跟蹤你，滿意了吧？”
“騷貨？”羅注源先是一愣，緊接著一股子莫名的怒火竄了上來。
他突然伸手揪住了智的衣領，幾乎把他提了起來，智這才有些清醒過來。
“你……你想幹什麼？”智慌張地道，“樓梯口有警察，我可要喊救命啦……”
羅注源的眼睛裏透出一股寒氣：“你給我清楚，誰是騷貨？”
“我，我錯了，大哥哥。”智不想吃眼前虧，“我的是那個七色狐淩采霞，就是跟你一起吃飯那個。”
“你怎麼知道她是七色狐？”羅注源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來了。
“呃……”智一時語結，半才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是聽那個領導的，你快把我放下來吧，我求求你了，喘不過氣來。”
羅注源稍稍鬆去一點手勁，此時他內心的崩潰無以名狀。
他認真想了想，扯著智蹬蹬蹬幾步上了樓，然後走向四層的舷邊，那裏隻有一塊玻璃窗和一個過道，沒看到其它人。
“你，你想幹什麼？”智眼睛裏透出恐懼。
羅注源用盡量平和的語氣低聲道：“放心，我不會把你怎樣。不過呢，你得老老實實跟我淩采霞的事，越詳細越好。”
智脫口而出：“我憑什麼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