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現在呢？”劉紫辰問。
和紀屏道：“現在不一樣了，遊客越來越多，做酥油生意的也多起來，而且好多寺廟裏刻意增加了酥油燈的數量，你牛酥油這麼貴，一點點還好，多了就承擔不起了。”
劉紫辰有些明白過來：“這麼，現在的酥油燈使用的是替代品？”
“應該是的，好像是植物酥油什麼的，那個最好不要吃。”和紀屏點點頭。
劉紫辰笑道：“真是長知識了。”她也嚐了幾口，竟然覺得還挺好喝，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怎麼，了解到原料是犛牛奶後，口感味覺都跟著改變了。
陳宇插話道：“這麼，你們家裏還養犛牛？”他有些疑惑，瀘沽湖這個地方，好像沒有草場。
依若搖搖頭：“我們家沒有的，都是唉烏從外地帶回來……”
陳宇沒聽懂：“呃……唉烏？”他以為對方口誤。
和紀屏笑起來：“唉烏就是她舅舅，你們聽不懂也不奇怪，畢竟了解摩梭文化的還是少數。”
“噢。”陳宇恍悟，“原來是這樣。”
“她有好多唉烏，所以犛牛酥油是不會斷貨的。”和紀屏開了個玩笑，“依若家裏可有錢呢……”
依若臉上微微一紅，卻也坦然地點點頭。
陳宇心下暗想：“有錢人是不是就不走婚了？”可當著三個女孩的麵，問這肯定不合適。
他想了想，婉轉地道：“依若，你有男朋友嗎？”
依若還沒話，和紀屏已經用古怪的眼神望著他，似笑非笑。
陳宇連忙道：“我隻是隨口問問，你不一定要回答的……我這個人生性好奇，總想著你這麼漂亮的姑娘總該有個男朋友什麼的……”
和紀屏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得了吧，你是不是想問走婚是怎麼操作？……明知道你現在來到了摩梭地區，還拐彎抹角的不實話。”
依若也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這下把陳宇也弄得不知所措了，這個和紀屏，還真不是什麼好鳥！
還好，劉紫辰及時解圍道：“其實我也很想知道走婚是個什麼習俗，咱們現代人挺難理解的，聽這裏是母係社會？”她可比陳宇有研究多了。
和紀屏微微一愣，她顯然被劉紫辰的離奇大度所困惑，這不應該是一個正常漢族女子的反應呀。
“紀屏，你不用這樣看著我，宇不是那樣的人，我清楚得很。”劉紫辰笑了笑，“跟你們聊，我感覺特別開心，所以咱們不妨開門見山，畢竟女孩子的疑心重，宇嘴拙，容易引起你們的誤解。”
“啊……”和紀屏點點頭，“我呢，老是想套我的話，以為我看不出來，哼……太瞧我了。”
“姐姐，我覺得他們人都挺好的。”依若突然話道，“要不我也不會來。”
和紀屏氣道：“是個人你都覺著好，那個肖……”她突然停住了話頭，愣生生地換了句話，“心。”
陳宇不知道有沒有聽明白，但他見狀頓時改變了主意：“既然大家都已經認識，那我不妨跟你和依若句實話，倘若我真的想約依若見麵，今晚上早就有人替我安排了……”
他望向依若，觀察她的反應。
依若臉上剛開始是疑惑，半晌以後才倏地張了張嘴，她下意識地掩住了，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
“是我唉咪？！……”依若驚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