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表麵上的風光日子堅持不了多久,忍無可忍的她最終隻能選擇了自殺,想求個解脫。”劉紫辰無奈的道。
陳宇麵色凝重地道:“哼,這些年輕女孩總感覺自己有那麼幾分姿色,就一定能紅能出名,明知道是個火坑還非得往裏跳,有時候真是攔都攔不住。”
劉紫辰氣道:“話雖如此,可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呀?”
“同情管什麼用?”陳宇冷冷道:“有些事一旦發生了根本無法挽回,同情對她們來能有多少幫助呢?”
劉紫辰無奈道:“那你該怎麼辦?”
陳宇想了想:“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這種你情我願的事,外人很難插手。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倘若不能把雪背後的黑色利益鏈徹底斬斷,定然還會有更多的女孩因為虛榮落入魔掌……而且我現在還擔心另外一件事,紫辰,你覺得雪現在的狀態怎麼樣?”
“額……雪看上去已經想通許多,但短時間根本放不下,有時候我不經意地瞥見她的眼神,讓人害怕。”劉紫辰恍悟,“噢,你是怕她采取過激的報複行為嗎?”
陳宇歎道:“雪隻不過是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她要采取報複行動的話,定然是玉石俱焚的極端做法,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連死都已經不怕的人,她還會有所顧慮嗎?”
劉紫辰提議道:“要不我去勸勸她,讓她向警方報案吧,隻有這樣才能真正解決問題,但我擔心她不一定能聽我的……”
陳宇少有地在劉紫辰麵前拿出一支煙點上,他已經太久沒有抽煙,所以忍不住還被嗆得咳嗽幾聲,別看他素來冷靜,但這種醜惡到骨子裏的問題早非一朝一夕,也是北亭許多年來不敢輕易碰觸的領域。
或許也是未曾正麵遭遇,隻能采取眼不見為淨的麻木心態應對。
“我現在不得不有所懷疑,當在木府戲台上,逼醜公子跳樓的所謂女俠,指不定也是因情生恨的報複者,咱們開解得了一個兩個,擋不住飛蛾撲火的十個八個。鼓勵她們報警立案可以,但這種事剛開始源於你情我願,取證是極為困難的,僅憑一麵之詞或者點滴證據根本無濟於事,最後很可能讓那些犯罪分子輕鬆蒙混過關,繼續逍遙法外。”陳宇冷靜地分析道,他的語氣中充滿著無奈。
他繼續道:“而且咱們這次是來旅遊度假的,行程安排、逗留時間都很局限,幾乎不可能再找到更多的受害者或者其他人證物證,到時候一旦進入司法程序,少則一月兩月,多則半年一年的,這些客觀因素根本無法回避,要理出個頭緒,談何容易?”
劉紫辰恨恨地道:“實在不行,我馬上聯係一亭他們,讓北亭轉移重心介入此事,非得把這種罪惡滔的團夥連根拔起不可,才能真正解恨……”
“咱們怎麼能斷定,這不是特殊的個案呢?”陳宇犀利的點出要害,“至少從目前的情況看,咱們隻接觸過雪這一名受害者。所有的辭都是雪的一家之言,她的全都是事實嗎?有沒有添油加醋,有沒有主觀臆斷,甚至有沒有可能是危言聳聽,宣泄私憤呢?”
“不能吧,難道我們置之不理?”劉紫辰疑惑道。
陳宇緩緩道:“不是置之不理,而是不能打沒把握的仗,從目前掌握的線索看,咱們恐怕連門檻都還沒摸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