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子孫李起泗,領侄男福炎、福齊,特來祭告列祖列宗。祁願列祖列宗佑我李家全民,渡過此番浩劫,永葆萬世安康……”
李起泗嘴裏念念有詞,手上握著一束燃著的線香。
祖祠內香煙嫋嫋,祠堂外傾盆大雨,雨點敲擊著祠堂頂上瓦片,發出爆豆般的響聲,讓祠堂平添了幾分莊重。
李一亭和李福齊恭敬地跪在李起泗身後。
李起泗祈禱完畢,沿著一條奇怪的路線前去插香,一來一回竟然花了十幾分鍾,回來時,他的手裏捧著一樣奇怪的物品。
“你們起來。”李起泗沉聲道。
李一亭和李福齊依言站起,默默地看著李起泗,不敢出聲。從父母親就再三交待,到了祖祠,李起泗就是最權威的人,多聽少。
李起泗捧著一件奇形怪狀的青銅器,厚厚的銅綠幾乎覆滿了這件器物的表麵,這看上去像是一件兵器,薄而尖銳的一端長約十幾厘米,彷如劍鋒,卻並沒有劍柄,代之以蛇尾般的螺旋狀尖刺,尖刺比劍鋒還要長許多,大約有三十多厘米,最為奇怪的是,有一道淺淺的溝槽,從劍首一直綿延到刺尾,顯得極為詭異。
他先捧著這件奇怪的兵器舉過頭頂,朝著牌位拜了三拜,方才轉過身麵對著兩位後輩。
“伸手。”李起泗又不容置疑地下令。
兩人依言而動,李起泗用劍鋒倏地在李一亭的手臂一劃,李一亭倒沒覺得多少疼痛,但一抹血光乍現,鮮紅的血液順著那道溝槽緩緩留下來,從劍身流向彎曲的尖刺,然後滴落。
李起泗麵無表情,又轉向李福齊,李福齊不比身經百戰的李一亭,他眼神中似乎猶豫了一下,但很快便堅忍起來。任由李起泗用刺尖紮入手臂,一股紅色的液體噴出,又沿著反方向流回劍身。
李福齊吃痛地捂著負傷的手臂,血還不斷地湧出來,他的表情有些痛苦,更多的是迷茫。
李一亭同樣沒有明白大伯的用意,但他知道,這肯定是種古怪而嚴肅的儀式,至於具體內容,他也完全沒有概念,但他對止血有些經驗,手指按在傷口處,血流緩慢。
李起泗根本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自顧舉起“劍刺”,朝著祖宗牌位跪下。
李一亭和李福齊也連忙跟著跪下。
“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孫李起泗自知無力守護此上古神器,今將重任托付李家後人福炎福齊,請祖先庇佑,借其神力,永葆太平。福炎福齊乃我輩佼佼者,生性純良、待人寬厚、能力過人,定能不負所托,完成重任。”
三人再次叩拜,然後起身。
李起泗不等兩人發問,主動解釋道:“此劍名為隿尾,世人卻常常稱其為魚腸,乃上古奇兵,千百年前交由我李家守護,李家曾立下重誓,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到我這輩,已曆經千年,現交托爾等,望你們謹記祖宗聆訊,用自己的生命守護神器,謹記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李一亭心下大驚,在這個看似不起眼的祖祠老屋裏竟然藏著如此曠世寶物,李福齊更是內心震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此物雖為上古神器,但秉性亦正亦邪,守護者命運多舛,生死各安命。現在我將其來龍去脈跟你們詳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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