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平靜的夜,就在這種悲喜交加的情緒中緩慢的度過了,天邊升起一道亮光,越來越亮,太陽從天邊慢慢升起,喚醒大地的萬物,可是,有些人卻再也喚不醒了。
絨衣和夏雲月守在床邊,緊張的看著還在昏迷中的韓憶雪。昨晚她說了好多奇怪的話,聽的人心裏慌慌的,然後也不知是怎麼了,就昏了過去。睡到現在還沒有醒來的跡象,剛傳了禦醫來把了下脈,禦醫也說沒事了,可為什麼還是不醒來呢。
“絨衣夫人,公主,小姐她還是沒有醒嗎?”玉兒從外麵急急慌慌的跑了進來,喘著氣問道。
倆人無奈的搖搖頭,示意玉兒安靜些,還是先再觀察一下吧。如果還是醒不過來,那就再另行他法了。
玉兒有些失望的站在一邊,看著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韓憶雪,在心裏默默做著祈禱。
外麵,夏星辰和夏明軒並排坐在台階上,周邊散落著很多的小酒壇。
夏明軒一個勁的對著自己猛灌著酒,別人不知道但是他的心裏卻很是清楚,可是現在他卻寧願什麼都不知道。雪走了,永遠的走了,屋裏的是另一個人,在不是他的雪。他想恨她,可心裏卻恨不起來,隻是很難受,心痛的快要活不下去。
“軒,真的不告訴我雪兒跟你說了什麼嗎?”夏星辰的心裏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說雪兒現在已無大礙,卻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說不上來,但那種感覺去十分的強烈。
“辰,人生難得糊塗,好好珍惜吧。你的翊王妃還是你的,再也沒人跟你搶了。”夏明軒自嘲的笑了笑,這應該就是她的選擇,他尊重她的決定。
“怎麼,你要走,這可不像你。”夏明軒喝了口酒,漫無目的的看著遠方。
“我有我的生活,這裏不適合我。他們不都說了嗎,兄弟妻不可欺,我選擇讓你們幸福。”夏明軒苦笑了下,奪過夏星辰手中的酒壇,“你這家夥還是少喝點兒,不知道自己受傷了啊。”
“你有你的選擇,我們不會強求你做什麼事,隻是你要記得這裏永遠是你的家,我們大家永遠歡迎你回來。”夏星辰輕笑了下,“要不要進去看看?”
“還是不要了,免得你又吃醋,待會兒去看過父皇之後,我就會離開,再見就不知是何日了。不過,等我小侄出生的時候,我會送上一份厚禮的。”夏明軒壞壞的笑道,他要去尋找自己的生活了。
“嗬嗬,我倒是希望你可以親自到場,要不要我去送你?”真要走了,還真是很不舍,為什麼軒那麼不喜歡這裏。
“你們如果都來的話我倒也不介意,隻是到時你們那難舍難分的情緒再渲染到我,我不想走了就麻煩了。”夏明軒打趣道。
“那樣最好。”夏星辰嘴角上揚,笑意有些感傷。
“好了,你還是快進去看看她吧,我走了。”夏明軒說著站起身,身形有些還晃晃悠悠的向別處走去。
“你自己可以嗎,要不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看著有些醉意的夏明軒,夏星辰不放心的衝他喊道。
夏明軒擺擺手,示意不用管他,還是讓他一個人靜靜吧,他要好好理一下自己的思緒。知道現在他還是不願相信韓雪離開的事實,一切就好是在夢裏,真真假假……
“咳咳……”韓憶雪感覺喉嚨有些癢癢的,不由輕咳了幾聲,睜開眼,刺眼的陽光晃進眼裏。看著周圍陌生的景象,心裏不由有些慌亂。
“王妃,你醒了!”絨衣驚喜的說道,太好了,終於醒了,真是擔心死他們了。
“小皇嫂,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夏雲月趕緊湊到跟前問長問短。
“小姐,要不要喝口水?”玉兒端著杯茶,欣喜的問道。
“你……你們是誰啊?玉兒,她們是……家裏的客人嗎?”韓憶雪坐起身,有些恐懼的向裏邊縮了縮身子。看到玉兒也在,慌忙問道。
“小姐,你怎麼了?”玉兒訝異的問道,這不就是睡了一覺嗎,醒來就不認識人了啊!
絨衣和夏雲月互相看了看,更是不解,韓憶雪居然不認識她們是誰? !相處那麼久了,不可能就忘了啊!
“小皇嫂,我是雲月啊,夏雲月。”這還真是急人,好好的怎麼就把他們忘了。可是,那她怎麼還記得玉兒。
“雲月?我不認識,還有,什麼小皇嫂啊,你認錯人了吧。”韓憶雪秀眉微蹙,眼裏閃著疑惑,語氣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