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呼延浩狠狠一腳,踹飛了一名熊撲過來的‘磨骨境’的西漠武者後,正大呼著‘過癮’時,卻沒想到,在他身後,又出現了一名持刀的武者!
因一時大意,導致有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疤,與一片猩紅的血液,在呼延浩發出怒吼時,從他的後背蔓延出現。呼延浩吃痛,麵目猙獰時,已催動‘磨骨之力’,在轉身的同時,用他的那顆大光頭,撞在的持刀武者的胸膛上。
當清脆的骨裂聲響徹,那持刀武者悶聲一聲後,已被撞飛出去,失去了戰鬥能力。
即便呼延浩身為‘琨部’年青一代的最強者,但雙拳難敵四手,在眾武者的圍攻下,早已手忙腳亂,險象連連。
更不要說,戰鬥力要比西漠武者低了幾個檔次的崔浩了。
在另一邊的崔浩,他的衣服已被鮮血染得通紅,那些鮮血有的是敵人留下的,但更多的是他自己的。而那雙牢不可摧的鐵手,也不知在何時,出現了道道裂痕,甚至某些較為脆弱的地方,已撕裂開來,露出了鐵皮下的骨肉。
又揮出一拳後,崔浩已氣喘籲籲,臉色蒼白,挪移躲閃的速度,也變得緩慢起來,顯然已接近極限。
“給我死!”
此時此刻,有一名武者趁亂出現,他高高躍起後,雙手握緊狼牙大刀後,對準崔浩天靈位置,催動修為全力一劈。崔浩力戰群雄,早就疲憊不堪,反應變得異常遲鈍,當狼牙大刀的鋒刃已迫在眉睫時,他才反應過來,可為時已晚。
刀鋒已至,就憑崔浩已到達極限的身體,已無法躲避!
崔浩絕望閉眼,慘笑道“這該死的‘部落大比’。”
崩。
在生死刹那間,不僅有金鐵碰撞聲響徹,還有異常腥臭粘稠的液體,一點一滴的落在鼻尖上。鼻子一陣酥麻,下意識的抽動後,那些腥臭的液體,便沿著鼻梁來到鼻尖,再次滴落,落在堅硬的地麵上。
滴答滴答。
崔浩疑惑,可睜開雙眼後,所看到的畫麵,卻讓他毛骨悚然。
一直被崔浩稱作‘傻大個’的呼延浩,居然憑空出現在他的身前,以其獨有的大光頭,當成牢不可摧的盾牌,為他抵住了狼牙大刀!
可血肉之軀畢竟是血肉之軀,那狼牙大刀也是鋒銳無比,乍一接觸後,便在呼延浩的天靈蓋上,劃開了一道血肉翻卷的傷口。
縷縷鮮血,從傷口處湧出。然後,落在崔浩鼻梁上。
崔浩先是一愣,而後像是患了‘失心瘋’一般,又哭又笑又喊又叫。可體內的,本該枯竭了的‘磨骨之力’,卻伴隨著他此刻的瘋狂,湧動而起!
得到能量灌注後,崔浩的一雙鐵手上,出現了電閃雷鳴之光。他如野獸般低吼時,牢牢鎖定了手握狼牙大刀的武者,對準他的胸膛一拳轟出,勁道之大速度之快,令周圍眾人色變,駭然不定!
“給我死!”
.........
“我們不回去幫他們嗎?”張碣再次扭頭,朝後方的空空蕩蕩的街道看去後,十分擔憂的道“單憑他們兩人,絕不是那麼多人的對手。”
“那你認為,隻要我們兩個去加入戰場,就能打贏嗎?”洛子恒反問道。
張碣沉默,這個問題的答案,隻有一個,麵對數量如此之多的武者,就算他與洛子恒也加入戰局,也隻能幫呼延浩兩人緩解部分壓力,沒有改變局勢的可能。
更何況,自己最擅長的,並不是正大光明的群戰,而是殺人之術。
隱藏在暗處的殺人之術。
他知道,洛子恒的策略,是對現狀最有利的——隻有逃跑,以自己作為魚餌,引走追兵,為族長與赤炎,爭取到進入‘龍鼎宗’的時間。
但是,雖知策略是正確的,可張碣卻心不甘情不願。
可張碣生在武道世家,最講究‘仁義道德’這四個字,更何況,他天生稟直,自然不願意拋下同伴,而自己卻懦弱的,去逃跑!
也因此,師父也曾對他說過,這是他成為殺手的障礙。
但張碣始終改變不了。
“我要回去!”張碣冷不丁的說道。
“你說什麼?”亂風襲耳,洛子恒沒有聽清張碣所說的話,側頭問道。
“我說,我要回去!”張碣大喝一聲後,也不顧洛子恒會有什麼反應,已調轉身形,朝來時的路疾馳過去!
不過眨眼間,他已與洛子恒拉開了一大段距離。洛子恒萬分無奈,右手扶額後,朝著張碣離去的方向,大聲喊道“該死的!快回來!”
但無論洛子恒如何叫喊,張碣始終沒有回頭。
“罷了!希望他們三人可以堅持久一點吧。”眼見及此,洛子恒歎息,而後雙眼環顧四周,找到了一個較為隱蔽角落,連忙躲進去運功調息,力求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去恢複更多的體力。
畢竟隻剩他一人了,如果張碣三人敗了,接下來的一切,隻能靠自己了。
即便身為魚餌,也不能束手就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