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喬二的事件之後,日子晃晃悠悠地又過了半年,我也不急著找工作,一邊留意職位招聘什麼的,一邊照舊跟著小心混吃混喝,小心也還是遊手好閑,反正他遲早要接家裏的生意,就趁還沒被縛住,先玩個夠本,所以說紈絝子弟也不是好當的。
那時候的小心又消瘦了,下巴蓄著發青的胡茬,他堆積像小山一樣的衣服很多都不合穿了,套上去都大一個號,他就拉著我去掃蕩小碼的衣服,給我擺妖嬈的姿勢五連拍,這人要不是一個男的,我絕對會覺得他是妖。
我說:"你怎麼瘦成那樣啊,你的妃子沒那麼多吧",我是明知故問,其實丫就是在hing,而且他不但hing,就連大麻K粉什麼的都沾上了,我勸他也不聽,幹脆就不說他了,說了心裏難受。
其實他也沒什麼事要煩心的,就是hing習慣了,有時侯我看他這樣就說:"我也和你一塊hing吧,這樣有什麼事大家也好照應",丫沒被我唬著,就笑嘻嘻地說:"行,一人一口,要不給你的份量多點也行",真拿他沒轍,但是我知道他說歸說,我要真的這樣,他是死活不讓的.
有時候人就是這點奇怪,染上了一些習慣,比如說髒話,他自己一句句地像吐泡一樣往外冒就可以,但就是見不得別人說,還要阻止別人說,敢情他也知道聽髒話是多麼不爽的行為,尤其是對著自己關心或者愛護的人。
可我還是覺得小心hing這事讓我太堵心了,就連熙熙也hing得比較少了,他卻像騎自行車下坡一樣,越溜越下,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抓得住,什麼時候抓不住那車閥。
那時候和小心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和他吃完飯後都會去溜達溜達,散散步,然後一路步行回家.就算他有開車,也會先把我送回家,然後再自己打車回去取車。
我說:"你這樣多費事啊",丫說他就樂意這樣。他特喜歡念叨我,在習習的晚風下有一句沒一句地給我講他過去的故事,講一條條的大道理。
我說他老了,他就說:"對,人老了就是要把想說的,不敢說的都說出來,不然說不好就來不及了"。
我聽了這話就吐他槽:"你還有啥不敢說的",小心看了我一眼:"多了,就像有人是一個sb串種,這話我也很多年沒說了"。
我也沒跟他掰嘴皮子,就笑了:"這你還記得啊,你在賽麗亞的時候說這話把我的幼小心靈都嚇壞了",小心說:"你能嚇壞?我就沒見過有什麼能把你嚇壞的"。
我說:"多了,大哥,我怕山本怕袁東,還怕你,隻是我沒怕得拔腿就跑了",小心問:"你怕我啥",我說:"開始是真的怕你,怕你和他們是一路人,後來是怕你受傷,怕你吸大了…",說著說著就變音了。
小心拍了拍我的頭說:"想啥呢,哥不會有事的",我一聽這話就來勁了,要和他拉勾勾,小心嘴上說:"都多少歲了還玩這種幼稚的遊戲",但還是象征性地伸出手指和我拉了個勾勾,我如願以償地笑了。
我們走到了一個花圃前,雨後的地麵有點小潮濕,折射著點點迷離的燈光,我瞬間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是什麼地方,小心說:"還記得這裏不?是我第一次給你講故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