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走,上爺爺家去(1 / 2)

有的故事,雖然過去了很久很久,但就是還會膩在心裏,酸甜百味,在不經意回頭的時候,會化成一團水霧,慢慢在眼前彌漫開來,今天我想給你們講講我的故事,這個故事的名字叫永遠不必等,但你們想聽的話,還是要等我靜靜講完,下麵就開始了。

我叫善梓,善良的善,福梓蒼生的梓,基本我見著人都是這樣介紹自己的,感覺特有名門閨秀的範兒,盡管我隻是一個民門小妞。朋友都叫我扇子,每次他們這麼一叫,我就感覺我的優雅形象都毀了,反正就是一個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名號,也就隨他們叫了。

下午的大好陽光照得兩眼睜不開,身邊的一班娘子軍在吆喝著:"一會再去幹他個十幾二十杯",我怒喝一聲:"嚷什麼呢,晚上灌水蹦迪,一個也不能少!"

我們都把喝酒統稱為灌水,能想象吧,都大口大口往下灌的,不是喝的,喝的沒勁兒,但請你相信我們不是酒鬼,就活蹦亂跳一群小妖孽,我們這群祖國大好青年都大四了,快入土的人了,此時不灌何時灌。

我正滯望著天空的白雲,歐琪神秘兮兮地粘了過來,小聲討好地說:"美女,爺爺家那個打碟的小DJ,我好像有點對上眼了,我看他跟你還蠻熟的,就穿針引線一下唄?",我斜了一眼過去:"怎麼?前天那個圖書館的大一帥哥還沒泡到手就喜新厭舊了?不是說要突破傳統搞一場轟轟烈烈的姐弟戀麼?"歐琪揮了揮手:"大姐我目前決定走叛逆路線,改泡浪子。"

靠,丫臉皮真厚,歐琪表麵是一個清秀的小姑娘,乍一看以為會羞答答地笑那種,接觸久了,丫的血盆大口就張開了,但平時還是裝得忒好,溫溫柔柔的讓人提不起勁,什麼都低眉順眼的--前提是沒有大的原則問題的時候,所以我們平時都叫她OK,她對這綽號也就OK了。

不知不覺就殺到了野野迪吧的門口,下午的時候還不是旺場,我們一班女狼嗷嗷大叫地衝了進去.這是我們的根據點,我們都把這簡稱為爺爺家,平時勁一上來了,呼群喚眾,大吼一聲:"上爺爺家去",那個氣勢就不在話下了,而且這樣叫的好處還有一個,就是不用顧忌有學校領導在旁邊。

有次在學校門口集合的時候,眾人照例大喊口號:"上爺爺家嘍",結果那天晚歸後,守門的老頭一反常態跑來給我們開門,顫悠悠地癟著少牙的嘴對我們說:"姑娘啊,我今天不睡就是為了給你們開門,你們去爺爺家去了那麼久,我知道你們孝順,可是以後也要早點回來啊",我們愣是忍著沒笑,一路鞠躬一路加速小跑進了門口。

不過想來我們也很不厚道,老頭當時笑微微的皺紋上依稀閃著一點淚光,這也不怪他,老人的兒子南下打工,已經好幾年沒回來了,為了賺點小錢,他一把年紀了還堅持不退休,想守多幾年學校。雖然他平時凶一點,還是情有可原的,後來我們晚歸都直接越牆,那樣就不用半夜要他起來開門了。

有幾個女狼的監護者已經坐在裏麵像五彩旗幟一樣招手了,丫們一個小碎步奔過去,就坐大腿摟摟抱抱的,我和OK已經司空見慣了,就我們兩個沒主兒,才打扮得濃妝豔抹的,美其名曰釣魚上鉤,可是人心難測,一轉眼間OK也叛變了,扭著小蠻腰嫋嫋地向打碟的那小DJ飄了過去,我一看這陣勢,估計就得孤軍奮戰了,也沒急,一屁股墩兒陷在沙發裏,咬著吸管慢慢啜起蘇打水,眼神四處飄,看能不能瞄到哪一路獵物。

舞池裏有幾個長得像柴禾的在群魔亂舞,手晃腳也晃,那節拍快趕上大猩猩了,大姐我看也不用看就知道是hing大的,我們這都把嗑藥叫做hing,迪吧裏這種角色每天按時上場,看多了也沒感覺了,反正我和OK她們是不會碰的,倒不是我們自製力有多好,隻是我們知道一旦碰上了,別的惡習就得讓道,我們還TMD想瘋多幾年呢。

爺爺家說白了就是一個hing地,hing大了也沒人管,你也許說警察怎麼不管?要是說這話,你肯定就是一孩子,而且還是黃毛沒長開的,爺爺家的老板山本是我們那數一數二的黑社會跟班,看這名字都覺得肯定是一小日本,其實丫也就是去東洋留過一趟學,回來就整了這麼一個洋名,還蓄了兩撇小八字胡,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吃過魚生穿過和服的,說是留學,其實丫連日文都不會掰幾句,看穿了他就是去那混日子的,連洋墨水都沒沾到幾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