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看怪物的目光。
自己從始至終都是個異類,學習不好,人緣很差,遭人排擠。
或許在之前,他們會因為自己父母離異,將自己的過錯推到父親身上,認為自己是可憐的。但現在,那份可憐也因為手上的鐵鐐銬而消失的幹幹淨淨。
“那不是趙家的孩子嗎?”
“他煩什麼事了?”
“聽說是砸了人家網吧”
“怎麼會這樣?”
“畢竟是個壞孩子,從小到大惹了多少麻煩”
“主要是沒爹關啊”
“聽說他爹有了錢就在外麵找了小三,把他一家人都拋棄了,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可憐的孩子”
“就算有爹又怎樣?趙作才那人能教出什麼好兒子?”
各式各樣的議論,伴隨著趙天佑戴上鐵鐐銬之後肆無忌憚的湧入趙天佑的耳中。
“畢竟是個沒爹關的野孩子”
“誰讓他自己不學好”
趙天佑的心情越是憤怒,他的表情越是冷靜。
心快炸了,看著這些熟悉的嘴臉。
這些同情的,排斥的,忌諱的,惡心的目光。
趙天佑冷靜的表情慢慢扭曲出一張笑容,借著警察推動自己的肩膀假裝摔倒,趙天佑借助角度從空間取出一塊板磚,在起身的瞬間毫不猶豫扔向了人群中的一個熟人。
哪個穿著軍大衣戴著眼鏡的老者,哪個被人稱為對學生盡心盡力的恩師。
哪個曾經聲稱不會對學生區別對待,卻多次針對自己,把自己排擠在學生邊緣的‘恩師’。
“碰!”的一聲,頭破血流。
哪個老者已經倒在人群中,一片嘩然後,人群湧動。
哪個站在趙天佑身後的警察更是憤怒的用警棍狠狠的敲在了趙天佑的額頭上,劇烈的疼痛,鮮血伴隨頭發滴在脖子上。
餘溫的血,趙天佑的腦袋一陣恍惚,他扭頭厲目瞪著哪個再次舉起警棍的警察,毫不猶豫抬頭便是狠狠的撞擊,額頭撞在那名警察的鼻子上,頓時連鼻梁都快碎了。
之後又是幾次狠狠的敲擊,趙天佑在疼痛下失去了直覺。
再次蘇醒,則是躺在一個冰冷的地板上。
雪白的牆壁,一麵為人民服務的紅色錦旗掛在牆上。
旁邊是貼著‘公、正’的紅色貼紙,嚴字之後被一張世界地圖擋住。
趙天佑慢慢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還被鐐銬鎖著。
麵前是一麵土灰色的工作桌,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男人坐在那,正在作著筆錄。
因為專心致誌沒有發現趙天佑醒來,身後門被打開了。
一個拿著文件的年輕警察走了進來,看了眼趙天佑將文件放在桌子上。
“王隊,這小子醒了”
“嗯,出去吧”中年警官王隊點點頭,瞟了眼趙天佑。
這孩子一頭是血,很是淒慘。
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爛不堪,隨處可見的鞋印,破破爛爛已經形容不了。
他的衣領處此時更是被鮮血染得透徹,偏偏,這小子竟然醒了過來?
王隊本想打120把他送到醫院的,畢竟隻是在網吧行凶傷人,又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要犯。而且還是個孩子,不過這小子竟然在急救車來之前就醒了,這到時讓他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