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顧名思義是給身患重大病症的患者居住的,一旦進入了重症監護室就很有可能出不來了,所以說句難聽的進入重症監護室就好比是一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而這次進入重症監護室的是我最愛的人的至親,我不進去看看又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當時進入監護和是後隻見一群護士和那個龔院長已經開始忙碌起來了,小諾雖然也是醫生但是關心則亂,一時間竟手足無措起來!那個龔院長回頭看了看小諾道,“小諾,病人是你的母親,所以你現在不適合呆在這裏,還是先回避一下吧!”小諾急道,“可是老師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安慰龔院長給揮手打斷了,他說道,“你也是醫生應該分的清輕重緩急,快出去吧,不要耽誤我的時間!”我看著小諾一臉焦急的樣子不禁插話道,“小諾也是醫生,讓她留下也許可以幫你的!”那位龔院長回頭道,“你們懂得什麼,醫生在麵對病人時如果不能做到心無旁騖是會害死人的!床上躺著的是她的母親,你覺得她能靜下心來嗎?再說......,不對啊,誰讓你們進來的,這裏是重症監護室你們不知道嗎,你們消過毒嗎,快出去!”小諾一看龔院長發火了,生怕耽誤了她母親的治療時間,於是便急忙低著頭走到我身邊拉住我的袖子向病房外走去!我臨走前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小諾母親,她已經被癌症折磨的瘦脫相了,看著她凹陷的臉頰我不自禁的心中一酸,可是就這麼匆匆一瞥我卻發現了一件讓我心驚不已的事!因為那一刻我似乎在小諾母親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死氣!
有一個詞語叫“死氣沉沉”,很對人都隻認為這個詞是用來形容氣氛沉悶的,但實際上它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那就是形容行將就木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在農村,每當有老人即將去世的時候就會有烏鴉上門報喪,所以烏鴉很不受人歡迎,可是為什麼隻要有人即將離世的時候烏鴉便會知曉呢,原因就在於將死之人會散發出一種有別於常人的死亡氣息——死氣!而烏鴉由於是是食腐的鳥類,所以身上陰氣很重,它的那一雙眼就好比是鬼眼一般,隨意自然能夠看到這種死氣從而提前知道此處將有生靈死亡,它那是想趕來分一杯羹的!這種氣息會縈繞在將死之人身上直到陽壽耗盡之時,在此之前勾魂鬼使便會根據這死氣找到那個將死之人然後將他的魂魄拘走!而我剛剛在小諾母親臉上看到的似乎就是死氣,但是我卻不能確定,畢竟我看的太匆忙了,也許我隻是眼花看錯了,對,一定是我看錯了,小諾的媽媽一定會沒事的!我就這樣滿腹心事的被小諾拉了出去!走廊裏許子淩還在那裏呆著,她看到我小諾拉著我的衣袖便冷笑道,“你們也太不把我放到眼裏了吧!”我還沒有說話,陳寅君已經衝上前去道,“熱戀期間你儂我儂很正常,人家兩個是情侶愛怎樣便怎樣,你管的著嘛?”許子淩怒道,“怎麼哪裏都有你,你不是說跟他不熟嗎,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陳寅君嘿嘿一笑道,“我們就是不熟,但這不妨礙我們倆是兄弟,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許子淩一聽陳寅君又在跟他攪理兒,他狠狠的道,“有本事咱們出去約一架!”陳寅君笑道,“我可不敢去,因為我聽說有些小人最喜歡仗著有錢碼人群毆別人,我勢單力孤可不敢赴約!不過我隱約聽說過上次好像有人本想群毆別人,結果卻被人家單挑了一群,真特麼丟人啊,我要是那個人我就跳樓死了算了!”許子淩被說到痛處惱羞成怒忍不住便要動手,我自然不能讓陳寅君吃虧,摟起袖子便要上前!小諾看著我們幾個大喝一聲,“你們夠了!”然後眼淚便流了下來,她哭泣著說,“我媽現在還生死未卜,你們卻在這裏鬧的一塌糊塗,你們是不是要把我逼死就滿意了?”我聽到小諾的哭聲後心裏一顫,然後便收回了揮出去的拳頭!是啊,小諾說的沒錯,我隻想著發泄,確實沒有為她考慮!陳寅君也不好意思的退了開來,許子淩正可正被拽歪的領帶道,“算你小子識相!”然後就退到了一邊去!陳寅君看著他道,“要不是看在我弟妹的麵上,今天你慘了!”說罷梗著脖子退到了另一邊,陳寅君是做生意的,他一直信奉和氣生財的原則,所以他向來對任何人都很客氣,我認識他這麼久以來,今天第一次見到他跟人起衝突,而且是為了我!
我回到小諾身邊對她說了句對不起,小諾卻沒有回應我,而是在一直在無聲的哭泣!我歎了口氣無奈的退到了一旁,希望龔院長能幫小諾的媽媽恢複過來!陳寅君見我一個人站在走廊裏也不說話,便走到我身邊對我小聲說了一句話道,“張道友,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說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要有那麼多忌諱了,想說什麼你就說吧!陳寅君咽了口吐沫後小聲的道,“好,那我說了!我覺得我弟妹的母親好像很難挺過這一關了,即便今天她被搶救過來,隻怕也熬不過下一周了?”我聞聽此言大驚失色,但為了怕小諾擔心我還是控製住自己壓低聲調道,“何出此言啊,有什麼根據嗎?會不會是你搞錯了?”陳寅君也壓低聲音道,“不可能的,道友!你也知道我們是天生陰陽眼,但凡是陰性屬性的東西在我眼裏都無所遁形,我剛剛跟著你進重症監護室的時候仔細的觀察過小諾的母親,她的身上可謂是‘死氣沉沉’啊!”我聽到這裏心好像被放到了冰窖裏一般,瞬間變得拔涼拔涼的,因為我剛剛也在小諾母親的臉上看到了死氣,隻不過我不敢肯定,所以才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可現在連陳寅君也說看到了死氣,我們兩個絕不可能同時看錯,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小諾的母親也許真的陽壽將盡了!我都不敢想象如果小諾知道了這件事後會難過成什麼樣子,可是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敢瞞她呢?不過我還是要最後確定一下再說,雖然我確信自己和陳寅君不會同時看錯,但萬一呢?萬一搞錯了害的小諾白白傷心,那我就萬死難贖其疚了!於是我對陳寅君道,“道兄,不瞞你說,我也在小諾母親的臉上看到了死氣,我想如果我們兩個的看法一致,那麼這件事十有八九便是真的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覺得再確定一下比較好,我想既然你的《九六妙揲》乃是集天下卜算之術於一身的高明術數,那麼也一定有辦法算出人的壽數了,我想能不能請你先算一下小諾母親的陽壽是多少,剩餘有幾何?這樣我們就可以確定我們的判斷正確與否了!”陳寅君沉吟道,“這個卜算之術其實是不允許用在測算別人的壽數的,就算測出來了,也不能往外說,因為這屬於天機,不能外泄,但是,唉,誰讓咱們既是兄弟又是同門呢,我也隻好破例算上一次了,話說我這也是為了幫人不是害人,應該不會受什麼重罰的!”我聽陳寅君這麼一說也糾結了起來,我說那要不就不算了,你千萬不要為難自己!陳寅君一擺手道,“嗨,隻要不談錢,為兄弟我兩肋插刀都行啊,話說我平日裏算卦可是很貴的,待會兒你多少也要給我點意思意思,不過我這次真不是貪財,而是另有緣由,因為在我們這行來說算命是一定要收卦金的,否則對來算命者是有很大損害的!我們這行隻有三不收,其一是黴運纏身再無出頭之日者不收,其二是大禍臨頭避無可避者不收,其三是陽壽將盡不日即歿者不收,所以說我收錢其實是為了給小諾母親討個好彩頭,你待會兒隨便給個三塊五塊的都行,但是一定要給!”我點了點頭道,“這個規矩我是知曉的,你不必解釋!”陳寅君長出了一口氣道,“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以為我又要詐騙你!好了,那你現在就去問問小諾她母親的生辰八字是多少然後報給我!”我點了點頭後便向小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