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歐陽一想,這一遭下來,自己除了和杜抗打了一下午的dota,似乎也沒說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啊。
“對啊,到底說了什麼?”見歐陽悠哉遊哉的回來,一副輕鬆愜意的模樣,再想想杜抗那億數的身家,若不是沈淺歌對歐陽了解的徹底,她真會懷疑歐陽是不是已經被對方收買了。
“也沒說什麼了。”見沈淺歌氣勢洶洶,歐陽摸摸腦袋:“他就跟我說,他和姐姐都是古國的第一代玩家,而且曾經還是隊友。”
“然後那?”沈淺歌秀額上隱隱浮出一條黑線。
“然後就沒說什麼了。”歐陽看著沈淺歌的模樣忽然有些心虛的說:“我看那杜抗不像是個壞人,他和姐姐之間的恩怨糾葛看起來也很複雜。”
“你們這一下午到底幹了什麼了?”沈淺歌走到歐陽身後冷冷的問。
“啊……也沒幹什麼,就是聊了會兒天。”歐陽趕緊說。
“聊天?”看著歐陽那副心虛的模樣,沈淺歌要是信他就有鬼了:“手機拿來,我親自去問杜抗。”
“啊?”歐陽見勢不妙趕緊承認錯誤:“真是聊了會兒天,一邊打著dota一邊聊的。”
“打dota,你和杜抗打dota?”聽了歐陽的話,沈淺歌感覺自己都要被氣炸了,自己對他寄予厚望,讓他去打探情報,他居然和對方一道打起dota來了,看起來這一下午玩的還挺HAPPY。
“對,還有學校教心裏課的陳老師,他是杜抗的同學,咱們的事應該都被他告訴杜抗了。”之前吃飯的時候沒顧上說,現在歐陽把這些事一股腦的抖摟了出來。
“陳老師?”沈淺歌想了一下說:“知道了,把杜抗電話號碼給我。”
“這,該說的我都和你說了。”歐陽說。
“別廢話了,給我。”沈淺歌掏出手機,在歐陽極不情願的模樣下記下了那個號碼。
“好,我去和他聊聊。”指望從歐陽嘴裏問出東西,還不如自己親自去問。沈淺歌看著歐陽忽然說:“他dota是不是打的特別好?”
“對啊,怎麼了?”歐陽問。
“沒事,我就隨便一問。”沈淺歌本想提點一下歐陽杜抗的身份,可看他這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模樣,又放棄了。
“這些有錢人做事向來不知分寸,現在最好別讓歐陽知道的太多,免得那杜抗把他帶壞了。”沈淺歌無奈的想。
“你去把這杯茶給姐姐送去。”記下電話,沈淺歌又去桌上泡了杯茶,讓歐陽端給顏水月。
白色的盒子裏裝著一個白色的頭盔。五年前,顏水月剛剛買下它時,它還一片光鮮亮麗。而如今,歲月不待人,就連那頭盔都變得灰舊不堪。顏水月看不到它現在的模樣,但戴上它之後,她卻能感受到另一個自己的哀傷。
“是否進入古國。”每當戴上頭盔,亙古不變的提示聲都會傳來。
“是。”
“歡迎回到古國。八月十八日,古國第三章將全麵展開,屆時,您將擁有一段全新體驗。”
“廣告都做的依舊這那麼沒誠意。”顏水月聽罷不由笑了笑。古國是不需要大張旗鼓的做廣告的,因為切身經曆比什麼宣傳介紹來的都實在。
進入遊戲之後,低沉的哀樂陣陣響起,似乎在祭奠亡魂,又像在哀念亡者。自己的所創建的角色已經在這個世界中永遠死去,再無法挽留。同樣無法挽留的還有一段記憶,或是另一種別樣的人生。
“您的角色已經死亡,是否創建新角色?”係統的提示聲又徐徐傳來,顏水月根本理都不理。古國,完全不像傳統遊戲那樣可以在遊戲機或是電腦上運行,它必須要用特定的遊戲頭盔才能進行遊戲。而且,遊戲中所創建的角色是有生命力限製的,傳統角色的生命力上限為三星,如果象征著生命力的星級歸零,那就代表著一個角色在古國世界中不可逆轉的永久死亡。這項規則公布後就在玩家中引起了巨大反響,有些在遊戲中喪失自己角色的玩家,很難接受重新開始的現實,有的甚至直接放棄遊戲。但無論如何,安琪-凡聖子似乎永遠都隻會按照他自己的意願行事,對所有意見根本不予理會。
“姐姐?”歐陽敲了敲門端著茶走了進來,顏水月屋子裏的燈關著,因為燈光對她來說,有等於無。歐陽打開燈,見顏水月正帶著她的遊戲頭盔躺在床上,他稍候了片刻,顏水月聽他進來就退出了遊戲。
“歐陽,今天中午多虧你了。”她摘下頭盔,朝著歐陽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