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世間萬物,終是空……
仙境深處,桃花塢……
縈縈仙氣繚繞,朦朦霧氣彌漫,天地之間隻有那麵片的桃花林正在散發著暗香,啾啾鳥語不時的傳來,寧靜雅致,花開花落,葉嫩葉黃,不管塵世間,如何的變化,可這桃花塢內卻是從不曾改變過。
偶有輕風拂過,便是花雨滿天,一白衣女子隨性的窩在其中一棵桃樹之上,一陣風吹過,粉白的花瓣籟籟飄落,飛花若雪,女子抬頭,略微蒼白的臉上有著絕美而精致的容顏,修長的彎眉下,一雙黑眸清澈有些淡漠的望著片片花落,如玉的手指輕伸接下一片花瓣隨意的把玩著,這樣的動作,她幾乎重複了幾百年,自從上次天界與巫魔大戰後,她便躲到了這桃花塢與這桃花相伴,無事之時也隻是做些桃花釀供自己品賞。
“咳咳……”輕詠數聲,緩過氣後,女子輕手一拋,桃花離手而落,紅潤的薄唇微微揚起,勾起一抹淡漠的冷笑,似是在笑這落花,也更像是在笑著自己。
這種殘破的身體,留著又有何用,她活著真的好嗎?當年,巫魔一戰死又何懼,為了天界,她犧自己引爆內丹,想要跟巫魔同歸與盡,結果那巫魔是死了,可是她卻奇跡的活了下來,嗬嗬,驕傲的她這樣活著有意思嗎,那四個笨蛋為什麼就不明白,非要拚盡全力救她一條殘命,讓她想死都不行。
哎……
輕歎口氣,女子站起身來伸個懶腰,解下腰間的酒壺慢慢的飲著,享受著那醉人的酒香,也隻這樣才能讓她稍離那些煩心的往事,正喝的興趣,空氣中一絲輕微的波動傳來,輕挑眉峰,女子無奈的又是一歎,身形漸漸的消失於樹枝間。
那白衣女子也不過剛剛消失,就見那桃林的入口處卻突然間傳出一聲嬌吼,“主子……”語音剛落,一粉色光芒便如流星一樣直直的落於桃林深處,“咚”好大的一聲掉落聲,濺起花雨紛飛,震的鳥兒四散逃命,桃樹顫動。
“好痛……好痛……”自花瓣堆裏爬出來一個十一二歲的胖胖小女孩,正抱著屁股衷叫著。眼睛更是擠著為數不多的淚水想獲得些許安慰。眼睛左顧右盼轉身尋找著什麼。
“主子……別不理會粉團呀,快出來啦……粉團真的是有急事,嗚嗚……主子。”小小的身影在地上一上一下的跳動著,希望可以吸引這桃花塢的主人,也便是她自己認定的主子。
“鬼叫什麼……,我不是說了嗎?我不是你主子”終於白衣女子被粉團的哭聲給吵煩了,慢慢的現出了身形,滿麵懶散的看著粉團,手中抱著的酒壺正傳出淡淡的幽香,身體傳來陣陣的疲憊感,輕轉身軀無力的將整個身體如若無骨般臥靠在桃樹上……現在的她跟個殘廢有何區別呀,女子氣憤的舉起手中的酒壺衝著嘴裏狠灌了一大口。
“主子……”委屈的嘟著嘴,粉團正在為著主子的話傷心,看著那桃樹枝上正仰頭喝酒的絕世白衣女子,“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
“不管主子是如何認為,粉團始終隻認定主子一人。”
“何苦哪……罷了……罷了,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我記得你現在已經在王母那裏當職了吧。”微眯了眼,享受著那醇香的液體滑過喉間的美味。慢慢的說著話,手指伸出便有一彩色的小鳥搖搖晃晃的站立於她的手指之上。其它的五彩小鳥也正拍打著翅膀,不停的女子四周飛舞著,竟像是醉了一般。
經過白衣女子的提醒,那粉團才想起些來的目地,趕忙跑到女子躺臥的桃樹下,大聲的咋呼起來,最沒了剛才的傷感,嗬嗬,隻要主人別不認她那就什麼都好。
“主子,四位君主在殿上打起來了……”
“哦……”女子也隻是張了張眼,便又眯了起來,看來今天飲的實在是不少了,可是她為什麼幾百年來都沒有醉的感覺哪……
“主子……你快去看看吧,不然一會玉帝怪罪下來,他們都討不得好。”粉團及力的勸說著主人,小胖手搖著那女子的垂下來的玉足。
將腳收回,女子背過身轉向他處,不再看著粉團,“你走吧,我最已經不管那些俗事了,更不可能為了他們而走出這桃花塢。”
“可是主子,他們是為了你才打起來的呀,主子怎麼可以如些無情……”看著主人轉過身粉團胖乎乎的小腳跑動著也轉到桃樹另一麵,抬頭望著主子靜閉著的眼簾,聲聲的衷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