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閣向玄龜老人敘述此行的經過,有兩點難以索解之處,一是為何偷天草這般高大,而且那偷天草似乎生長於斯已有多年,為何眾獸族竟然不知那便是偷天草;二是偷天草為何會突然由一株參天巨木變小。
玄龜老人沉吟良久,說道:
“那株神木自古便是生長於斯,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但是從未吸納過天地靈氣,也未吸取周圍生靈精血,如今突然有這般反應,一定是被什麼外物激活了,使得它徹底進化成一株偷天草!”
“那會是什麼東西激活了它,莫非是巨蛇?”
“不會,老朽估計,是少俠你的血液,灑在神木的枝幹上,激活了偷天草,老朽預言,隻有你才能成功獲取偷天草,看來就是因為少俠的血液特異!”
唐閣有些將信將疑,回想那時,似乎確實是自己受了傷,口中噴出的鮮血灑在了神木枝幹上,而後神木才發生了那般驚人變化。
玄龜老人接著說道:
“四千年前,偷天草在南荒雖然也極其少見,但是卻不像今日這般瀕臨絕種。自從那位妖獸前輩誤食偷天草獲得驚天戰鬥力之後,靈獸、凶獸兩脈為了防止妖獸一脈獲得偷天草,挖掘焚毀了所有他們能找到的偷天草。
但是他們找到的偷天草,大多是一尺多高,最多也不超過兩尺,是真正意義上的草,與這株神木大不相同。
老朽推測,這株神木或許便是偷天草之祖,才能生長至這般高大,也正因為如此,才能逃過一劫,留存至今!”
唐閣點了點頭,玄龜老人的推測並非沒有道理。
“不管怎樣,此行總算順利拿到了偷天草,幸不辱命!”
“還是多謝唐少俠仗義出手,接下來,就是靈獸凶獸兩脈,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玄龜老人咬牙切齒的說道,他在南荒的族人被屠戮殆盡,自然對靈凶兩脈恨之入骨,一旦獲得了戰鬥力,自然要不惜一切代價報複。
唐閣打了一個寒噤,看來南荒要戰亂紛紜、血流成河了,而這一切,可以說是自己導致的。他為了阻止一場戰爭,卻引起了另外一場更大的戰爭,到底是對還是錯?
“你們......要報複?”
“當然,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可是,你們的人數似乎遠遠少於靈獸凶獸兩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唐閣試著化解這場爭端,他知道這血仇絕不是自己三言兩語能化解的,但是還是要一試。
“不然!靈獸凶獸兩脈也是爭鬥不休,而且即使是他們內部,也並非團結一致,絕不像妖獸一脈這般同仇敵愾。
而且,服用了偷天草之後,妖獸一脈不僅獲得了驚人的戰鬥力,自身還有許多獨特的神通,配合一身戰鬥力,遠非靈獸凶獸兩脈可比擬,這也正是他們如此懼怕妖獸一脈獲得戰鬥力的原因所在!”
唐閣歎了一口氣,知道這場爭端已經在所難免,然而這場災難確實由自己引起的,不由得內心充滿不安與愧疚。他原本不排斥參加妖獸一脈的誓師大會,可是眼下卻打起了退堂鼓,他實在不想看到這番景象。
“唐少俠,你是妖獸一脈的大恩人,幾日之後的誓師大會,你一定要參加!”
“恐怕恕不能從命了,方寸山那邊形勢緊急,片刻也耽誤不得,我要盡快回到方寸山,以防有變!”
玄龜老人活了幾千年,一聽便知道唐閣心意,但他身負血仇,即使想不去報仇也不可得,當下也不勉強,說道:
“既然如此,老朽祝少俠一路順風,將來南荒事了,老朽再前往東土,拜會少俠!”
唐閣吃了一驚,這玄龜老人似乎野心勃勃,聽他所言,非但要一統南荒,還有要入住東土之意!
“好,那我便靜候佳音,恭候大駕!”
“唐大哥,你......這便要走了麼?”小青怯生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