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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得了一種奇怪而且很嚴重的病,說她以後可能不能保護她們了,讓她們去拜一個隱世老人為師,那個老人叫涼伯。
阿大越來越虛弱,常常對著一張一家四口的照片偷偷哭泣,小三發現了,想陪她一起哭,老二攔住小三,說阿大很倔強,不想被她們發現脆弱。
阿大突然有了一點精神,微微笑著說了她這輩子最大的兩個遺憾,然後一手牽著老二,一手牽著小三,永遠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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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沁出眼角,孔子西緩緩睜開眼。房間昏暗一片,已經是晚上了。
“小夫子……”隨著一聲飽含激動的聲音,她被人緊緊抱住。她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隻剩下心髒在劇烈跳動。
“啪!”燈被打開。她看清了抱住她的女生。飽滿的紅唇、高挺的鼻子、一雙貓一樣的杏眼炯炯有神,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頭發堪堪及肩。
“老二!”她撲進蘇特懷裏放聲大哭。蘇特被她哭得不知所措,拽拽頭發、扯扯衣服,最後無奈地向後麵的人求救。
孔子西若有所感地抬頭看向蘇特身後,這是一個和她們差不多大的少女,穿著黑色曳地長裙,黑發及腰,臉色極蒼白。明明完全不認識,卻讓她隱隱有一種熟悉感。
“她是阿大。”蘇特如是說。
少女慢慢走到孔子西麵前,揚起一抹笑,驕傲、自信、霸道,還有點小邪惡,這是獨屬於阿大的笑,就算化成灰她也不會忘記!
因為老二的話、因為陌生少女的笑容,她無條件地相信阿大回來了。她小心翼翼地牽起阿大的手,好像怕稍微用力阿大就會消失,期盼地問:“阿大,你回來了就不會再走對不對?”
阿大但笑不語,老二代替阿大解答,“事情是這樣的,這個女生是個靈媒,把身體暫時借給阿大,說起來你可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這樣。我不確定這種狀態可以持續多久,總之阿大盡量少說話,我們的事也要速戰速決。”
孔子西黯然垂眸,輕輕嗯了一聲,從床下拿出一堆東西,說道:“那我們快把衣服換上,我還要給你們做造型。”
束腰連衣裙是自己的,背心包臀裙是老二的,寬袖露腰上衣配寬腳長褲是阿達的。
“太暴露了,我要和阿大換!”
“駁回!”
自己是抽亂發絲的兩個辮子,老二是盤在左邊的包包頭,然後中間抽出一縷頭發,阿大披著頭發就好。
“太麻煩了,我要和阿大換!”
“閉嘴!”
妝就不用化了,因為三人都要戴麵具。老二對三個麵具嘖嘖稱奇,深藍色的底,隨著看的角度不同會有不同地方閃著點點星光,斜遮住半張臉,隻露出嘴巴和一邊眼睛以及這隻眼睛上的一半額頭。
“這是星耀,一種比月華更貴重的材料。”某人曾這樣對她說。
大動靜把王玥引來了,聽到匆忙的腳步聲,三人條件反射地迅速隱藏起來,待王玥把開著鎖的門打開,三人一擁而上用袋子套住他的頭一頓暴打。孔子西跑到他的實驗室,對電子鎖輸入356728,門應聲而開。她冷笑:“果然是自信的好人。”將裏麵所有紙製品堆在一起一把火燒了,又讓老二侵入他的電腦將資料全部毀掉。
“走吧!”
三人跑出別墅,漸漸遠去,和蒼茫夜色融為一體。
此時SKY告別演唱會已經開始了,整個上海市都飄蕩著她們的歌聲。
“我們去哪裏?”老二問。
孔子西握緊手裏的鑰匙,“海邊。”
海邊的夜晚總是靜謐而神秘,這裏才是和夜空最接近的地方,因為海的盡頭連著天的盡頭,大海還將星星月亮都溫柔地包容於懷中。
三個少女氣喘籲籲地跑到無人的海邊。
孔子西一眼就看到所以最高的燈柱,掀開一塊正方形的鐵皮,果然出現了一個鑰匙孔,三人麵麵相覷。孔子西顫抖地將鑰匙插入口中,暢通無阻,然後慢慢轉動。
一根光線從燈柱射出,射到左邊的燈塔;又一根光線射出,射向右邊的瞭望台;燈塔和瞭望台分別射出光線相接。偌大的三角形區域內倏地明亮起來,無數根鋼絲高低錯落地交織其中,給人眼花繚亂之感。
三人癡癡地看著這一切,克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一個接一個順著燈柱跳上鋼絲,靈活地穿梭其中,很快翻上了最頂端。
蘇特拍打著屁股下的鋼絲,鑒定後認為它們非常牢固,忍不住問:“小夫子,你好厲害啊,弄這些花了多少錢?”
孔子西笑靨一滯,打著哈哈說:“不多不多。”貌似就付出一個吻而已。“這個不重要,問題是大家的目光都在它們那邊,沒有人能注意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