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仍然把大手壓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孔子西不爽地擺動腦袋。終於忍無可忍,把衣服一掀,撲到他身上,惡狠狠道:“老娘不發威你當我hellokitty,不好好教訓你你就不知道今夜星空為什麼這麼燦爛!”
容易的身子被她壓在車窗上,一隻手艱難地控製方向盤,另一手搭在她的背上,微一用力,孔子西被迫翻了個身,坐到他的大腿上,他順勢坐起,兩手穿過她的纖腰放在方向盤上,低頭一笑道:“乖乖的別鬧,帶你去一個好地方,讓你打到爽為止。”
孔子西還在怔愣間,僅僅一瞬間怎麼就主動變被動了?糾結了一會兒,突然聽到要帶她去打架,眼睛立刻彎成月亮,鼓搗著腦袋說:“算你識相,我就不和計較了。”
確定了目的地,容易將車速飆到最大,幾個轉彎間就到達他口中的好地方——健身俱樂部。
這裏地處不算繁華也不算偏僻,一圈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勾勒出“俱樂部”三字,門麵很小,大約隻有三人並排寬,頗顯小家子氣。
孔子西毫不猶豫地推開門。
幽暗的燈光中,一排身著黑色西服,帶著墨鏡的男人擋在她麵前。“請出示證件。”其中一個硬邦邦道。
容易上前一手摟過孔子西,一手將一張漆黑的牌子扔給那些人,幾人確認無誤讓出一條通道。
“好可怕的大叔。”她吐吐舌頭,偷偷回頭看了已經隱入黑暗中的保鏢一眼,小聲嘀咕:“我又不是壞人,幹嘛對我那麼凶?”
“這個地方提供一些不能見光的東西,所以管理者很謹慎,隻允許老資曆的會員進來。”容易低聲對她解釋,她恍然大悟,連忙雙手捂嘴,做賊似的四處打量,眼裏閃著好奇又敬畏的光芒。
容易看見她的模樣忍不住輕輕一笑,桃花眼一挑,在幽暗的環境裏亮得嚇人。
兩人走在一條幽深的甬道上,兩排是一間間練習場,前頭都像是武術場、散打場、跆拳場、拳擊場等,越到裏麵,漸漸出現一等射擊場、二等射擊場、三等射擊場。
“等級是按照槍支的違禁程度劃分的,一等射擊場普通會員都能進去,也叫練習場;二等射擊場則需要持槍許可證的會員才能進去,通向一處小樹林,裏麵有許多較為溫馴的動物;三等射擊場需要預約,經過審核各方麵才能批下,它通向另一處有大型野獸出沒的樹林。”
孔子西聽得兩眼放光,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沮喪道:“我不會打槍,隻會打架,我們還是去武術或者散打那裏玩吧。”
容易怎麼會不答應,帶著她來到散打場,一打開門,明亮的光立刻射向兩人。和昏暗的走廊相反,練習場裏燈火通明,一百平米的公共練習場地有十個,還有兩個包廂,同樣麵積巨大。休息處三三兩兩坐了十幾個人,有的披著毛巾大口灌水,有的在交流心得。這裏大部分是男人,女人隻有三四個,都是幫忙端茶遞水的。
五號場還有人在對練,是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其中一個全身肌肉糾結,麵目猙獰,另一個的身材相對不那麼壯觀,但也是肌理分明,精壯的身子蘊含著無盡的爆發力。
“好看些的大哥哥會贏。”孔子西的眼睛一眨不眨道。
容易聳聳肩,表示對結果不甚在意,牽著她的手來到休息處,立刻有人和他打招呼。
“喲,好久不見了容少,怎麼來我們這個粗人聚集處了?”一個大漢笑道。
容易聞言低頭寵溺地摸摸孔子西的腦袋,溫柔道:“我家小夫子想來玩玩,我就陪她來了,你們可不許欺負她。”孔子西立刻揚起甜甜的笑容,脆生生道:“大哥哥大姐姐們好!我叫孔子西。”
大家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他們都是常年習武之人,心性都豪爽大方,難得看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要找他們玩玩,怎麼不興致大起。這時剛好五號場的兩人對打結束,如孔子西所料,年輕些的男人贏了。
“蕭馮,來陪這姑娘過兩手,人家小姑娘身嬌體嫩,你不要趁機推倒啊哈哈!”
蕭馮走下場來,接過服務員接過來的水和毛巾,一邊擦汗一邊打量孔子西,實在很嬌柔的樣子,感覺怎麼都下不了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