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任何人都明白,這種勢頭,無法解開。但世人有句話說得好,‘一切皆有可能’在這必死的局麵之下,鎮公戰意颮升,殺意十足,仿佛他麵對的並不隻是那讓人仰視,高高在上的修士,而是一隻螻蟻一般的存在。
而在這片上方危機伏出,赤地之下。一對綠豆小眼的黑龜,裂嘴笑個不停。不時的還捂嘴偷笑,仿佛是做賊盜了大把的靈石而睡不著覺一般。
在它對麵,那個全身赤光的少年,也在上方的動靜中醒了過來,靈識掃過,不禁愣了下,而後微微搖了搖頭,笑了笑,拿出了一套整齊的道袍穿好。
一往無前,主動出擊。
在這赤地表麵雙方對持之際,鎮公一甩長槍,主動迎了上去,“戰戰戰……有我便戰,戰天戰地戰爾等……”
疾風勁動,腳下生輝。
在鎮公一腳踏地之間,那腳下的赤地灰塵,卷起狼煙一般,四處溢散,射向周身的空間。
槍散威勢,戰臨神間。
這一槍是鎮公最強力一擊,連續一天兩夜的奔行,他的身體早已透支,這一擊已然是他目前最為強勢的一擊,欲一擊敗對手,當然,他亦明白,這不可能,但這種驚天的戰意就是如此,管你強橫十三天,一槍之下變亡魂。
“哼……小道爾,自尋死路。”王小保一聲冷喝,手中並未有何兵器出現,而是嘴中冷笑。而後,雙手一環,一道不清不明的道法直轟橫襲而來的鎮公。
道法炫爛,靈氣逼人。
在這不太公平的對決下,隨著一聲“轟動”之音傳出,鎮公如同斷線的風箏就倒飛而出,瞬間就倒飛落在了不遠處的皇墓之前。
“噗……”
剛落地的鎮公就是一口逆血嚗出,而後一拍大地,站了起來。眼中驚駭“這就是修士的力量嗎?”但手中長槍一緊,大步踏出,腳下風聲水起,眼中絕決戰意。
“殺……”
鎮公嘴中大呼一聲‘殺’。之後又持槍,向著王小保狂襲而去,在他眼中,隻有戰著死,沒有服著生,故並不懼這眼前的強大修士,持槍欺身向前。
後方,吳敏緊張的關注著場中的變化。
鎮公落敗,就意味著他要死亡,死,並不可怕,但要死得其所,故手持匕首,靜靜的關注著場中的變化。
“不知所謂”王小保一聲冷喝,手中的道法出現,熾光轉動。看得出,比上一記道法強大許多,對著持槍直逼而來的鎮公就轟了出去。
公平,很不公平。
在這樣的對決之上,很明顯的差距。修者對武者,但作為一個殘酷的旭日大陸來說,永遠沒有公平。沒有叫你不強,沒有人叫你不是修士,公平在這裏,永遠沒有立足之地。
槍芒相遇強者勝
修武對決是悲哀。
在一柄凡槍,與道法的再次相遇後。
“轟隆。”一聲大響。
鎮公再次倒飛,與上次不同之是他飛得更遠,撞得更重,摔得更慘。一句話,不是一個檔次,接不住任何一記強擊。
“鎮公……你怎麼樣?”吳敏跑上前來,扶起摔倒在她身旁不遠的石碑之處的鎮公,在她看來,今天是神仙亦不能相救。
鎮公堅難的坐了起來,靠在東雲的墓碑上,環過頭來,“皇少,鎮公看來今兒個得躺在你的墓地了,沾沾你的光,莫介意。”
“翁……”
鎮公的話還未說完,天空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禁’字。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愣,驚愕的看著上方,隻能用驚駭來形容,有人將這千裏赤地給生生的禁了。
“禁一方天地,好強的手段”,王小保瞬間就臉色變了。這已然不是他這樣的修士能麵對的,故看了眼吳敏與鎮公,就雙手合道,法靈顯現,欲在這方天地沒有異變完成之前,拿下二人。
“哪個不長眼的渣渣,敢打憂本皇的長眠,不想活了麼,昂……想死就去上吊去,靠,本皇長眠之地,也敢來瞎鬧,找死……”
就在王小保欲推出橫擊之時,這方天地中。突然傳出一道讓五人心驚膽顫的話,但這聲音卻如公鴨嗆調一般,讓人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千裏紅霧般的赤地上方,一個巨大的‘禁’字在閃爍,在向下施壓。而在這方天地中,那一道讓人意外的聲音在不斷的回蕩,讓人霞想連連。
別說王小保,在墓碑跟前的鎮公與吳敏都一愣,很意外的望向身邊的四周。很明顯,這是一道讓人疑惑不解的聲音,在這光禿禿的赤地中,一望既明,除去那一塊不太大的林澤外,可以說一目了然。
“怎麼地,本皇發話,還不管用了,渣渣,趕緊的滾蛋,別他媽地讓本皇發威,那是會死人滴。”
在眾人疑惑之時,這道聲音不溫不火,不大不小,的在這方天地中震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