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間,我醒了過來,努力定了定睛後一看,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正躺在床上。而床頂上的飾品全都異常清晰地呈現於眼前。哦,我的個天!今天走了什麼閃亮亮的好運,竟然破天荒的能在夢裏看到這麼清晰的東西。連夢裏的床都可以這樣古色古香的。正在暗自美著呢,突然好想上廁所,雖然忍了又忍,忍過再忍,可是最後一股子濕意還是從身底下襲來。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意識到這就是傳說裏的‘尿床’。天!快讓我醒過來吧。
可是為何這次的夢這樣奇怪,我的思想竟怎麼會如此的明白。疑惑間,我試探著喊了兩聲,可是……卻聽到了嬰兒的啼哭聲,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啼哭聲好像是從我的口裏發出來的!
正哭著一股奶香味襲來,而我竟本能的一口含住吸吮了開來。來不及看清她的麵容,隻是看到了她穿著一身古人的衣服,胸前的掛飾也是和教科書裏看到的文物古董很是相似的東西。這個不知是母親還是奶媽的女人一手輕輕地拍著我的背,一手熟稔又輕柔的將我身下的潮濕取下,換上了一塊幹爽軟布。我有些愜意的昏昏欲睡,我想這大概就是做夢呢,因為女人嘴裏喃喃的字句我一個字也聽不懂。之後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自己被這個不知道是誰的女子手裏遞到了旁邊一個略微年輕一點的女人手裏,她掌心微涼卻異常柔軟,輕輕在我背後摩挲,後來我就真的睡了。
睡夢中又在思考,難不成這是什麼夢中之夢之類的現象。偶然想起上中學的時候老師讓背的一首李白的詩《夢遊天姥吟留別》,這是我背的最好的一首詩,因為我當時敬佩極了裏麵的那句‘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不過所不同的是我的夢中之夢沒有李白的‘列缺霹靂,丘巒崩摧。洞天石扉,訇然中開。’般的壯闊氣曠。我還是心有懷疑的,不過如果這真的是眾多小說裏的穿越的話,那我可是不怎麼好混的了,除了隻有的二十四年的時代記憶以外,我歌喉不美,舞姿不佳,也沒有那些女主們無所不能的技能,腦袋亂的沉沉的,於是我決定什麼都不再想了,靜安其變。
之後的日子,幾個人來來回回的把我伺候得很好,她們也時常嘰裏呱啦的說一堆我聽不懂的話,這讓我更沒有什麼可以漸漸降落的的真實感。
之後有一天,似乎是個非同尋常的喜慶日子,因為那個那個很少來看我的年輕女子衣著高貴華麗笑靨生花的將我抱了起來,低頭逗弄我的鼻尖,這讓我癢的笑了起來,讓她有些意外的喜悅。我被包裹在一床繡花錦被中,不知走了多久到了哪裏。
當我的腦袋被露出來的時候,一片明亮亮的黃色晃到了我的眼睛。麵前大的離譜的大殿和電視劇裏演的皇宮朝殿很像,站在我麵前的一臉冷峻的貌美男子著一身華貴利落的明黃色錦袍。
年輕女子麵麵笑意的將我遞到男子手中,看著他垂首間充滿震懾力的冷冽下巴,雖然覺得自己有些沒出息的羞恥感,但我還是異常燦爛的綻開了討好的笑臉。而對於我的笑,他似乎有些無動於衷,隻是如一尾長河水中遊離而過的小魚般,一閃而過,隻一眼,便再也不見。逗弄一般用手指點了一下我的眉間後就把我遞回了女子手中。和年輕女子說了幾句簡短的話後就離開了。眾人紛紛落下做了個什麼像是尊崇的動作,女子垂下了頭淺淺行了一禮,美玉般晶瑩如水的麵孔間失意的落寞剛好被我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