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酈生助沛公1(3 / 3)

第二天,眾人應約而來,彭越則已經一早在這裏候著,但是那百餘人有早有遲,最後竟拖到日在中天的時辰,方才到齊。彭越登上一個土台,大聲叫道:“我本來不想當大家的領袖,可是大家都一力推舉我為長,我才勉強答應,且昨日也說明,大家都應按時來此赴約。可是如今差不多到了日中,違約遲來者竟有十餘人,按照約定,本當一律處斬,但人數太多,不可盡誅,今就將最後到達之人斬首號令。”

但下麵的人卻笑言:“何必如此呢!日後遵約便是了。”

豈料彭越已喝令手下死黨把那個最後才來的少年抓住,推到外麵,一刀斬殺。然後把其首懸掛示眾,那百餘少年方才大驚生畏,不敢有違彭越之號令。

彭越就設壇祭神,正式舉事,他四處招收各地散卒,集了千餘人,周旋在巨鹿澤一帶。聽說劉邦大軍在攻昌邑,他決定要藉機傍上一支大勢力,就率眾來投。

多了彭越的人馬相助,劉邦鼓起士氣,全力投入攻城。在彭越的指揮下,他的部眾果然人人奮勇,爭先向城牆發起衝擊。這樣一來也鼓舞了沛公的部眾,他們也加倍用力,猛攻城池。但城上守軍也著實頑強得很,矢石如雨點打下,硬是將攻城部隊的猛攻壓了下去,並造成攻方數百傷亡。劉邦見勢不妙,趕緊下令暫時收兵,停止攻城,免得再損人馬。

回到大營,劉邦向彭越道:“這昌邑實在難打,隻恐再打下去,徒損兵力,不如改道,彭公認為如何?”

彭越道:“沛公言之有理,我知高陽亦可通往西路,可改道高陽,保存實力。”

劉邦道:“好,彭公可隨我一同行動否?”

彭越道:“小人根基在此一帶,就不隨沛公遠征了,他日沛公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派人來吩咐一聲即可。”

劉邦道:“如此也不便勉強了,彭公保重!”

彭越與劉邦就此分別,劉邦率領本部人馬,改道向高陽進發。

大隊人馬開赴到高陽,當地有一老儒生叫酈食其,為人恃才狂傲,人稱狂生,他聽說自己的一名鄉裏正在劉邦部下任職,就前來拜訪。大家彼此見麵,自有一番寒暄。敘過家常話之後,這名部下問酈食其來意,酈食其道:“我聽說沛公不肯下人,究竟是否屬實?”

“這都是坊間道聽途說之言,沛公為人和靄,又有義氣,而且又喜歡結交豪傑才俊,所到之處,必問當地有否賢才智士。一旦發現了人才,都禮賢下士,從未嚐輕視。”

“照你這麼說,沛公的確是有大略之人,與眾不同。我久居鄉間,雖也有不少人來相請我用事,我都拒之門外,是因為我要替一英主效命,才能一展自己平生所學。如今沛公正是可以效命的英主,未知足下可能為我引見?”

這名部下聽酈食其說出此話,不由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酈食其道:“怎麼?你認為我是一介老朽,不足用了麼?”

“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用解釋,盡管去見沛公,說有個酈生,年六十有餘,身長八尺,素好大言,裏人都稱為狂生,他卻自謂非狂,讀書多智,可助其成大業。”

那部下忙道:“沛公最不喜歡儒生,遇有儒冠文士前來求見,沛公便命他免冠,作為便溺之器。就是平日談論,亦常說儒生迂腐,笑罵不休。酈先生想以儒生名義去見沛公,無疑自取其辱。”

酈食其卻道:“你照我說的去跟沛公講就行了,其他的事就看天意吧。”此人也想試試酈食其的智識,就答應幫他這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