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快就同意了,她還以為要費上一番唇舌不可。要知道他並看不懂信上的字,這樣詭異的地方,這樣的詭異的藥,他卻隻思索片刻,就答應了,這難道是對她的信任?
望著寧王吞下那半塊丹藥。飛花也吃了下去,一種溫潤的暖意瞬間流向全身,特別舒服,有一種想要睡覺的感覺。
迷迷糊糊當中,飛花看到寧王當先載到在地,看起來好像是喪失了知覺。一邊的簫歌吹過來,搖著倒地的寧王。飛花能看到簫歌張著嘴好似說著什麼,但是,她根本聽不到,簫歌所有的動作,都好像很慢很慢,比烏龜還要慢。
發生什麼事情了?
飛花想要動,卻發現自己已經癱倒在地上,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可是,她的思維還在,雖然很慢很慢。
身體裏有一股暖流在流竄,從胃部開始,流向指尖接著又到了腿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讓人非常舒服的暖流到了飛花的心髒處。
突然。
“砰……”
心髒的劇烈的跳動起來,好像是什麼東西受到了驚嚇一般。
痛。
好痛。
這是飛花唯一的感覺,她躺在地上,感覺自己好像就要死去一般。
“砰……砰……”
心跳還在進一步加快。
撕裂的痛感,進一步刺激著她的神經。
“啊……”
飛花忍不住叫起來,可是隻能張著口,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神去想這是不是毒藥,現在她唯一想的,就是祈禱這一切快點過去,她都有些忍受不了。若不是,身體動不了,自己肯定一頭撞牆,暈死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
她的視線慢慢黑了下來,心髒處的痛感開始慢慢減弱,似乎也跳得不那麼快了。一切一切似乎都平靜下來,後來,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空曠的大殿內,巨大的青石構成的金字塔依然屹立在那裏,幾百年來也沒有變過一分。空氣中飄蕩著甜香的味道。
地上躺著一個人,粉色的衣裙正是昏迷的飛花。簫歌坐在那裏,一手拿著信紙,一手抱著自己的小木箱在那裏發呆。寧王已經醒了過來,他就坐在飛花的身前,緊緊地盯著她,黑色雙眸中,泛著別樣的光,不知在想著什麼。
空氣當中帶著一種詭異的氣氛,安靜地嚇人。
也不知過了多久。
飛花漸漸恢複知覺,她睜開眼,看到的是一雙眸子,那雙眸子裏有擔心,有疑惑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神采。
“感覺怎麼樣?”寧王溫柔的聲音讓飛花一愣。她眨眨眼,試著動動手,有些僵硬,不過卻比寒毒發作的時候好多了,她笑著回應寧王:“沒事,挺好的,隻是有點僵。”
寧王點點頭。接著,飛花看到寧王轉過頭朝一邊發呆的簫歌喊道:“飛花醒了,你快點來看看,寒冰蠱解了沒?”
這也正是飛花急於想知道的,她急切的望向簫歌,這家夥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飛花提高聲音:“簫歌,簫歌,蘭雅來了。”
“哪?在哪裏?”簫歌茫然的望向四周。
“噗。”飛花沒忍住,笑出聲,果然治簫歌非蘭雅不可。
簫歌瞪了她一眼,一邊嘟囔,一邊將那封信壓在他的藥箱的下麵,又將藥箱揣回懷中,在拍了拍,確認放好了沒有。這才來到飛花麵前,替她診脈。
“怎麼樣?”飛花急切的問。
簫歌回了她一個白眼,一聲沒吭。
“咳。”飛花知道這是簫歌生氣了的標誌,蘭雅告訴過她,每當簫歌不說話的時候,八九不離十便是生氣了。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