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色鬼老皇上,就差口水沒有流出來了,一雙混濁的眼珠滴溜溜的,好像是眼前的飛花是可口的食物。
圈圈你個叉叉,果然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雪兒想起那個變態太子,就覺胃裏一陣難受。
一邊的順子公公看到飛花沒有動靜,忙在一邊提點:“昭華郡主,還不謝恩。”這順子公公和術的關係不錯,平時寧王給他的好處也不少,故而他再次解圍道:“皇上,你看昭華郡主,歡喜的都呆住了。”
那老皇上拉下的臉一下又變得歡喜起來,滿臉的皺紋擠著,真是要多老有多老,要多醜有多醜。
暈死。形式比人強啊。眼看幸福的火氣又要上來,那小眼睛都要冒出電來。飛花忙躬身:“……”
正要說話,便見那邊的孝慈皇後站起來,玲瓏有致的身材,婀娜多姿的體態,翩翩走到老皇上的身邊,躬下身柔聲道:“皇上,你忘記了,你可是答應過妾身的。”
老皇上一怔,歡喜的皺紋慢慢地聳拉下來,戀戀不舍的看著飛花——瞅的飛花一陣發毛。
“可是……”老皇上嘴角略略抽動。
“皇上。”孝慈皇後跪在老皇上的麵前,如凝脂一般修長的手指搭在老皇上的膝蓋上:“君無戲言啊,皇上您要是做出這樣的事情,全天下人都會恥笑皇上的。”
冰冷的氣息從殿門口吹了進來,惹得飛花一陣咳嗽,身體居然又有些微微的發硬之感,怎麼回事,今天的發作次數可是有些頻繁了,可是自己的情緒不波動也不行啊,先是妖魅混蛋的太子,又是昏庸好色的老皇帝,外加一隻看上去溫柔的如同小綿羊,其實內裏絕對是一隻狼的皇後。
這一次,發作事態似乎來勢洶洶,不多久連半個肩膀都僵硬了,飛花忙用還能動的右手從懷中掏出青瓷瓶子,倒出一縷藥丸,吞了進去。
“飛花姐姐,你怎麼樣?”幸福轉過身,扶住搖搖欲墜的飛花,臉上焦急萬分。
飛花搖了搖頭,身體十分的疲倦,一點都不想在說話,若是這裏有一張床那該多好啊。可惜,那隻是奢望罷了,她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哩。
該死的什麼刺客,怎麼還不出現?
飛花暗暗掐自己一把,不讓自己昏倒在地下,可是,飛花的眼前越來越暗,思維越來越遲鈍,不行,不能再拖下去了,反正隻是寒冰窟的深處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地方,再說寧王要她用擋刺客劍的方法,去求一個進入寒冰窟深處的機會,不過就是想要邀功而已,反正她是這麼認為的。
對於皇室中的人來說,不論生死的愛戀,互相依靠的情意隻是個美麗的童話而已。
飛花靠著幸福的肩膀,淡淡的笑著說道:“皇上,昭華懇請一件事情。”
老皇上混濁的目光亮了一下:“說吧!什麼事?”聲音溫柔,隻是太過於幹枯,仍舊刺耳的難受。
“飛花的身子骨一向弱,又有怪病,這皇上是知道的,想來也一定奇怪飛花為什麼會在這寒冰窟中。”飛花強忍著一波一波的疲憊感,說著。那邊的皇上略微沉思,道:“你應該在寧王府養病才對,難道是,老四送你來的?他不是要娶你為妻嗎?昭華,要是老四對你不好……”
娶你為妻?是她聽錯了吧,這就是幻覺而已。飛花自動略過那句話,隻是很急的打斷皇上的話:“皇上,請準許我去寒冰窟的最深處,那裏可以讓飛花的病痊愈。”
瞬間,整個大廳中安靜了下來,就連孝慈皇後也停止給皇上錘膝,轉過身來驚訝的看著飛花,飛花身旁的術更是冷汗直冒,臉色慘白,順子公公全身都在顫,尖聲道:“大膽,還不跪下。”
這是……出現了什麼問題?飛花看著皇上那張陰沉的臉,似乎還真不妙了,難道那寒冰窟深處有什麼禁忌的東西不成。
皇上眼看就要發作,隻見孝慈皇後忙拉過他舉起的手,聲音溫柔:“皇上別生氣,昭華一直住在寧王府,不知道皇上的禁令也是自然。”她轉過頭,望著飛花的眼,帶著慈愛的感覺:“這孩子,為了了之那孩子也是吃了不少苦,皇上就……”
就在此時,“唰”的一聲,是利箭破空的聲音,向著孝慈皇後而去。
刺客終於來了,飛花忙要衝過去,剛走了一步,卻是身體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耳邊傳來幸福焦急的聲音:“小姐……”飛花忙道:“快救皇後。”說完,頭一昏,完全喪失了知覺。
那箭很快,帶著紅色的羽尾,直接刺過來,卻被急忙上前的侍衛擊落,同時,剩下的幾個侍衛抽出刀劍,將皇上和孝慈皇後圍了起來。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