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臉一綠,“那時候天黑,我哪看得見啊。”這家夥還想狡辯,我猜想肯定是漢娜事先有布置,胖子中計後用耍流氓的招數反抗,結果還是沒成功,最後被倒掛在樹上。不過這女的真不一般,我問胖子:“你說她故意引你出去幹什麼嗎,該不會看上你了吧。”
胖子切了一聲,“她,可不簡單,想要我們的情報,硬的不行,來軟的,你可小心了,這女人絕對禍國級別的。”
我對女人天生有一種本能的警惕心,可惜沒有強大的抵抗力,尤其是這種沾親帶故,不遠不近的人際關係,更是讓人頭疼。我感覺這事情有必要問一下我的監護人二叔,怎麼半路殺出來一個漢娜,這不是開玩笑嗎?
二叔電話裏頭說:“哦,是有一位美國來的新成員,是鐵老在美國收的學生,來我們這邊進行實習。”二叔說完就掛了電話,我就納悶這美國人學習倒鬥技術有什麼用,他們國家的曆史都不過二三百年,沒古墓,你學盜墓的技術幹啥?
過了半天娘門和那一群人才跑了回來,一個個累的滿頭大汗,娘門遞給我一個木牌吊墜,“老板這個是我們在寺裏求的平安符,可以消災去禍,你帶三天就好了。”
我看他們一個個氣喘如牛,奇怪,“你們幹什麼去了?”
胖子一把搶過吊墜,戴在自己脖子上,“都說了去寺裏求符去了,還問。”
我應該問的是:“你們為什麼要去廟裏求平安符?”
娘門臉色一變,湊到我身邊說:“遇到‘沙民行魂’要被惡鬼纏身的,隻有沐浴在真主之光普照下的雪山雲杉才能幫助我們驅散惡鬼,保佑我們的靈魂和身體都像雪山一樣聖潔。”
我看他一臉的塵土,實在和“聖潔”不搭邊,不過他說的“行魂”會不會和早上遇到的送葬隊伍有關,我詢問詳情,娘門說:“古老相傳在北邊沙漠的深處生活著一群沙民,那是一種類似人的怪物,靠吃腐屍為生。”
娘門的臉上露出少有的緊張,“太可怕了,簡直就是地獄的惡鬼。”
胖子問:“有人親眼見過嗎?”
娘門頭搖地不郎鼓一樣,“當然沒有,見過的人都被沙民殺死吃掉了。”
“還有這種事情。”我感覺奇怪,“那這和我們今天見到的送葬隊伍有什麼關係?”
娘門的臉上忽然露出詭異的表情,“那跟本不是送葬,是沙民在舉行‘行魂’,一種很邪惡的儀式,他們把快要死亡的沙民用白布包裹,然後抬著到處遊行,傳說沙民快要死的時候會把他生前吃的那些人的靈魂吐出來,這樣沙民死後才能解脫,等沙民吐完靈魂徹底死亡,其他的沙民就地分食,吃掉他的屍體。”
娘門用力握著自己脖子上的平安符,“希望真主護佑,沙民吐出的靈魂都會變成惡鬼,遇到活人就會行凶傷人,我們今天太倒黴了,遇見‘行魂’,可千萬不要有人給惡鬼傷害。”
在科學未能證實之前,再平凡普通的現象,經過時間的催化,人類想象力的加工,都會變得和本質差別十萬八千裏,所謂神話產生於上古,傳說來源於道聽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