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計劃有序,分工明確,我們就不摻和了,回到組織又是無聊的上課,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我這是要上一輩子課的節湊,體能訓練,專業技能,偵查隱匿,心裏測試等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訓練科目等著我去上,我正在我考慮要不要撞牆的時候,二叔出現了。
救星一般對我說:“不用上課了,跟我走吧。”
我頓時心花怒放,屁顛屁顛的跟著二叔就走。
下午兩點,等到目的地的時候,我傻眼了,土坡子上老黃牛悠閑的啃著草,遠處一個放羊娃正趕著一大群羊羔,手裏的鞭子甩得漫天飛。幾隻土鴨晃晃悠悠的在土路邊上溜達,完全沒有把我們這些過路人放在眼裏。
“這是要到農村視察工作嗎?”
二叔搖頭,“帶你見一位老相識。”
二叔的老相識,聽說是一位隱居的高人,可是我看了一圈,這地方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鄉下村子,能有什麼高人嗎?
不是說:小隱隱於林,大隱隱於市嗎?
二叔嗬嗬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走到村頭一戶農家門前,直接推門而入,我隻好跟了進去。農家的院落唯一的好處就是寬敞,在這打籃球都場地足夠,進了堂屋裏麵正有一個把脈的老人,六七十歲,花白平頭,方臉濃眉,倒也一臉慈善相。
他對麵坐著一位中年婦女,穿著打扮倒挺時髦的,還帶著明晃晃的大金耳環,一看就是那種農村先富起來的主。
老人好像沒有看到我們,頭也不抬的問了那婦人幾句話,就進裏屋去了,這種鄉下的郎中就這樣,不客套,有病就給你看病,沒病就不要來瞎摻和,人家還有自己的農活要幹呢。
不一會老人拎著一大包中藥走了出來,“一共三副,每副煎三次,四碗水煎成一碗,飯後半小時喝下。”
婦人付了錢就此離開,二叔坐到婦人剛才做的靠椅上,對我一指,“我大侄子。”
老中醫看了一眼,點點頭,說:“你們先坐,我去倒碗茶。”
過了好一會,才端了一杯茶上來,我正迷惑這是怎麼回事,二叔起身對我說:“你先坐這喝茶,我和你大伯有點事說。”
我一路走過來確實有點口渴,端起茶來,聞了一下,正宗的毛尖,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燙得我一吐舌頭,差點把茶水噴出來。
我極力忍住,畢竟是客,可不敢太造次,要不然回去二叔又該責備我了,如咽了一團火,我感覺自己喉嚨都在往外冒水蒸氣。
“太熱了,還是等一下吧。”我起身去觀看牆壁上的照片,七八個老式鏡框裏麵有不少的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但數量上,以黑白居多。
從這麼多的照片中我大致可以看出一個中年人的成長軌跡,這些照片的主人應該就是二叔的老相識,那位眉目慈善的老中醫。
忽然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子衝了進來,跑到桌子前端起我那杯茶就喝,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這小子一身的土,估計是剛才和同村的小夥伴打架了,喝完茶水,用衣袖一抿嘴,看見我在旁邊,衝我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就往外跑。
農村就這樣,沒那麼多的條條框框去約束孩子,小時候我在爺爺家裏也是這麼長大的,見怪不怪。
我笑了笑,繼續看照片,看著看著,我忽然發現哪裏有些不對勁,仔細去一張張照片查看,終於發現了問題的所在。這照片沒有童年時期的,當然也沒有幼兒時期的,最年輕的一張照片,在我看來,那時候老中醫也有三四十歲了。
我正在思考這裏麵到底有什麼,一陣陣困意襲來,我不由得打起了哈欠,常言道:春困秋乏,這正是草長鶯飛的暖春時節,又值午後,我真的有點想睡覺。
困意來時如山倒,想抗都扛不住,我還沒走到靠椅跟前,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