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哎了一聲,“我說你們別鬧了,想要活命就趕緊跟我跑。”他說的很嚴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有鼻子有眼的,好像他還真的知道什麼隱蔽的道路。
二叔已經開始轉移作戰的地點,他把那些怪物都引到石門消失的地方,這樣我們就距離怪物更遠了。這個時候我發現有一點很奇怪,為什麼這些怪物都追著二叔打呢,它們又不瞎,肯定也看到了我們,如果是為了吃活人肉或者純粹的殺戮,我們也應該是它們的目標才對,為什麼它們隻知道追擊二叔,難道認為二叔是唐僧,吃了他的肉可以怎麼怎麼著。
在地下河的時候,江河水龍也是把我們當空氣,對二叔緊追不舍,這兩種情況基本相同,那麼引發這種相同追擊行為的誘因是什麼,二叔身上到底有什麼我們不具備的東西,這麼一換思考方向,我想到了很多。
二叔和我們三個不同的地方有很多,可那些我感覺都不是主要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呢?我就快要到破洞口了,最後看了一眼二叔,隻見他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不過還沒掛彩,唯獨右手上血跡殷虹,我看到他手上的血,恍然大悟,對啊。二叔身上最寶貴的就是他的血,這我早就見識過,在地牢胖子昏迷不醒的時候,二叔也是用自己的血弄醒了胖子。
組織一直瘋傳著一句話,夜梟一滴血,勝過老君丹,夜梟就是我二叔在江湖上的綽號,這種說法雖然有點誇大其詞,但在一定的方麵,也說明了二叔的血到底有多寶貴。我想這也是二叔常年行蹤飄忽不定的主要原因,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身上流著寶血,估計到哪都會被惦記,不過一直沒有人敢動二叔,一是二叔的身手好,要是不用武器,派一個營的人去抓他都沒用,要是用武器,對方絕對是個傻叉。
再加上二叔在組織的地位和權勢,這要擱在古代,估計隻能一人動他。
猴子一路邊跑邊裝照明彈,到破洞口的時候剛好完事,他屈膝班半蹲,對著破洞裏麵就打出一發照明彈,這玩意燃燒的熾熱白光近距離可以讓人短時間視力暴盲,我們還不知道這鎖龍井裏麵是否還有怪物,先來這麼一發,有備無患。
“安全。”胖子確認沒有危險後第一個帶頭衝了進去,那江河水龍旁大的軀體就躺在地上,全身都是各種各樣的傷口,有的地方露出白骨,有的地方露出一隻胳膊,一條大腿,還有的地方露出半個腦袋,那是被它身體吞噬的武氏族人,如今已經開始和江河水龍的屍體一起開始腐朽了。
胖子心眼多,肚子裏壞水也多,在我跑過江河水龍屍體的時候,一把拉住我,“快,快把這家夥的嘴弄開。”
“你幹啥啊?”我莫名其妙。
胖子雙手在自己的包裏狂翻,拿出一個盒飯大小的炸藥包對我說:“你傻啊,當然是斬草除根,永絕後患啊。”我湊近江河水龍看了一眼,惡心地胃裏一陣翻騰,這玩意離遠了猛一看還成,這近一看啊,真不咋地,牛頭驢嘴上滿是傷口破皮,還有一層黏糊糊的保護粘液,配上一對死不瞑目的死魚眼,真的無法想象生前威風如斯的江河水龍,死後竟然是這副德行。
我心裏一百個不樂意,可是胖子說的一點沒錯,形勢如此,我也沒有辦法,隻好硬著頭皮上了,我取了胖子身上的龍尾鏟,咬牙去撬江河水龍的大嘴。才撬了一下,一股惡臭撲麵而來,隔著防毒麵具都快把我給熏暈了,費了老大的勁才把龍尾鏟塞進江河水龍的嘴裏,我用力一轉鏟柄,支起一條縫隙,胖子點燃炸藥包的導火索,趕緊扔了進去,做完這些,我抽出龍尾鏟,二人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