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槐花開 第二章:送金牙的男人(2 / 3)

老白是屬於那種什麼賺錢他弄什麼的人,他名下的產業多而繁雜,比如網吧,KTV,飯館之類的,這些是屬於見得光的,還有些比如按摩房,地下賭場之類的,雖然來錢快,可是畢竟不是正道,所以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弄著。而蘇岩就曾親眼看見過那地下賭場裏賭錢全部用尺子量的,佩服到不行。

老白其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蘇岩並不清楚,他也沒那心思弄清楚,按照蘇岩父母的意思,他眼下隻想畢業後回家弄個人民教師的偉大職業幹著,蘇岩對於他父母給自己指點的這條明路也很是滿意,倒不是因為什麼偉大的園丁之類的理想,主要是因為——假太多了。

蘇岩盤算過了,對於他這種懶到骨子裏的人來說,一年休息一百多天的職業是最適合不過了,大把的時間給他好好耍。而他一輩子勞碌命的父母淳樸的鐵飯碗思想也是剛好切合了蘇岩的懶人主義精神,一早給蘇岩計劃好了,等蘇岩畢業了,就拖蘇岩七舅舅的八姑姑的外甥的表兄弟,一位據說是很有些能力的教育局官員給蘇岩弄個教師當當,所以蘇岩還沒怎麼為未來擔憂過,因此對老白的百般利誘也不大感冒,揮了揮手,蘇岩就出了老白的辦公室。

夜貓的晚上的確很有風格,不說別的,光是老白花大錢請的幾個肯穿比基尼在四個演台上領舞的MM就足夠讓這屋子裏的一大群幹柴流鼻血了,加上音樂和燈光的催化劑,人人都很嗨。不過蘇岩卻不喜歡這麼鬧騰,問吧台裏拿了瓶小青島,蘇岩提著瓶子就走出夜貓門口,來到二樓的陽台上透氣。

白山市的夜景沒什麼好說的,不過那空氣是一流中的一流,作為全國最牛掰的旅遊城市之一,白山市有著最純淨的空氣,最完美的水質和最寬敞的馬路。蘇岩喝了口酒,任由二氧化碳從胃裏竄了上來直接刺激著鼻黏N膜,爽快的打了個噴嚏之後,忽然覺的後背猛的發涼,抽緊!

蘇岩是個怪胎,雖然出生的時候沒有演戲小說裏的什麼白虎啊,鳳凰啊,祥瑞啊之類的在當時還是蘇岩家的土房子頂上出現;可是蘇岩的媽生蘇岩也是費了大力的,據說蘇岩生下來的時候背後一塊老大的灰色胎記,按上去還硬硬的,不過當時家裏條件差的很,農村裏也沒什麼條件去檢查,蘇岩父母就暫時放在一邊了。可是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叫他父母目瞪口呆。

蘇岩三歲的時候被下地幹活的父母給鎖在了家裏,等蘇岩爹娘挑著擔子再回來的時候,蘇岩卻正用一條小板凳蹂躪著一條長有兩尺的大家蛇呢。七歲的時候,蘇岩上一年級的時候,破舊的校舍塌方,而蘇岩所在的全班二十三個人居然沒一人出事,原因卻是蘇岩忽然全身抽筋,老師送蘇岩去醫院,而學生們也都跟著看熱鬧,恰好破教室就塌了。十七歲,蘇岩在縣城上高中的時候就更離譜了,作為班長的蘇岩組織全班去姥山遊玩,下了車之後,蘇岩居然鬼使神差的把手裏的一整包吃食丟進水裏,結果大家隻好在姥山下草草轉了轉就敗興而歸了沒能在山上過夜,不過第二天就出了新聞,姥山上昨日大雨,爆發泥石流,三人失蹤!

這些都是比較變態的事件,諸如什麼突然蹲下來躲避飛過來的足球;走路走好好的忽然舉起書包擋下天上飛來的鳥糞;走大馬路上忽然猛一轉身讓過一輛飛馳的汽車這些普通的事更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了。別人眼裏被認為是有著強大到變態的運氣的蘇岩,從小到大卻一次彩票都沒中過,久而久之,蘇岩也總結了出來,自己這些自己都覺的有些變態的運氣其實是因為自己背後的那塊胎記——每每自己將要碰上傷及性命的意外的時候,自己背後的那塊胎記就會發冷,抽搐,甚至抽筋,起到預警的作用。

為此蘇岩還曾專程打電話到國家電視十台的一牛掰節目《爬進科學》去詢問了下,原以為起碼能弄個專訪什麼的,可是對方居然回了這麼一句:“小夥子,想出名,想上電視就去上‘豬男’選秀去,咱們這裏不帶這麼開玩笑的。”

蘇岩自然鬱悶的要命,不過自己背後的胎記隨著自己的長大也慢慢的淡了起來,不注意是看不出來了,而自己這項“異能”對自己目前來看隻有好處,所以蘇岩也就放下了。

此刻,蘇岩的後背再次發出了預警。

蘇岩迅速的把啤酒瓶倒拿了過來,轉過身。

“蘇岩?”童元彪陰魂不散的從夜貓的門口晃過,直接朝蘇岩走來,手裏一把明晃晃的兩尺長的裁紙刀映著“野貓的士高”招牌上的彩燈,發出詭異的光。

蘇岩“靠”了聲,帶有恐嚇性質的道:“彪哥,這裏可是夜貓啊,老白我也認識的。再說了,為了一箱礦泉水,至於麼?我幾十兄弟都在裏麵呢。”

童元彪冷笑一聲,一揚手,裁紙刀晃的刺眼:“你叫啊?叫破喉嚨也沒人理你的!都上!剁右腿!”

童元彪話音一落,環形樓道的左右兩邊右出來了兩個一樣握著裁紙刀的小青年,分別攔住了蘇岩的退路。

蘇岩的後背終於平靜了下來,不再抽搐,深深的吸了口氣,蘇岩一揮手,啤酒瓶就迅速的飛向童元彪,嘴裏大喝道:“老白,砍了他們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