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無日月,夢中無遠近。夢,就是這樣一個玄妙的東西,沒有體驗過的人,很難體會在夢中支配夢境的感覺,那是一種舉手投足改變天地的感覺。熟悉我經曆的人知道,因為從小經常經曆壓狐的事情,所以,我對於清明夢自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我一個意識閃現,便回到了跑馬塘中的八方鎮守墓中,我的身體就躺在不遠的地麵上。我身下的背包鋪成的鋪子還整齊的墊在我的身下,我是側臥著的,在夢中看到自己的肉身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就算自己明知道是這樣的情況,還是難免有一些心裏戚戚然,這應該來自於人類對於死亡天生的恐懼吧!我躺會自己原本的位置,連姿勢都跟自己的肉身保持一致,這也是我初次離體,不太了解,其實隻要我保持與自己的肉身在一定範圍內,都不會影響自己醒過來。然後,我開始有意識的攪亂自己的思維,我閉上眼睛,亂七八糟的,說不出來都有什麼的各種想法和記憶湧現出來,我的眼前似乎是在快放電影一般,數不盡的畫麵急速的閃過,我的頭越來越重,越來越沉,然後就失去了意識,睡了過去。其實我不知道這樣的方法是否能夠幫助自己還陽,不過,我在做清明夢的時候,都是用這樣的形式醒過來的,隻要在夢中入睡,就能夠在肉身醒過來。幸虧沒有讓我失望,等到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圍在盜洞投下的光柱裏麵傻樂的三個人。
“咳咳!”我坐起身來,先是咳嗽了兩聲,笑神三人都向我看了過來,“老子出生入死,你們三個倒是悠閑啊!”
“哥,你醒了哥?沒事吧,哥?”慫人正笑的跟一朵花一樣的湊了過來,我一看到慫人正這樣的反應,就知道,剛才自己睡過去的時候,這三個小子肯定在這裏編排我的是非。不過我也習慣了他們這樣沒心沒肺的樣子,所謂兄弟,不就是富時同甘,貧時共苦,相互包容,才成兄弟嗎?
我沒好氣的指著他們三人點了點,轉身帶著他們向其中一個甬道走去,同時說道:“我們現在所在的,並不是將軍墓,而是叫八方鎮守墓。在這個墓的下方,才是真正的將軍墓,不過……有一個機關能夠下去,機關怎麼打開,我已經知道了。”一邊走著,我已經把夢中的經過跟他們說了一下,不過為了驗證我夢中經曆的一切,我還是要去嚐試一下機關是否真的存在。然後,才能決定接下來的事情的安排。
已經走過很多次的甬道,我們很快就走到了頭,之前被我們打開的鐵門就這樣敞開在那裏。在我的指導下,我們四人一起把鐵門又關了一個結實。根據夢中的教書匠的說法,這八扇青銅門,就是八方鎮守墓的守護,隻有在門關上的時候,才能夠起到鎮守的作用。而那唯一的一條生路,也隻有在八扇門都關上的時候,才有可能被打開,所以機關也設置的,隻有在關門的時候,才可能被激發。
我們把鐵門關好,我用手推了推,這門雖然沒有鎖死的結構,但是隻要關上了,就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能夠打開,尋常人是肯定做不到的,所以我們四人想要開關這大門,也是很是費勁,我自己更是不可能打的開了。我推了推門,感覺到門已經關好,這才讓阿堅和慫人正半蹲下來,我一邊一腳踩在他們交疊的手掌中,笑神在後邊扶了我一把,這才跟著阿堅和慫人正一起慢慢的站直身子。我們四人交力合作,我才成功的能夠夠到鐵門上邊的獸首銜環。
此時,離的近了,更是感覺到,這獸首鑄造的栩栩如生,加上麵目猙獰,自有一種威勢。我站在兩人的手掌中,還要盡力的踮起腳尖,伸長手臂,才能夠碰到獸首。我在獸首的兩個眼窩中輕輕的按了一下,馬上兩個眼珠子被我用力按進了眼眶中。原來獸首的麵部是有機括存在的,隻不過鑄造的比較精細,所以我們之前沒有發現。獸首的眼珠子被我按了下去,獸首的眼瞼自然的下落,嚇的我連忙把手收了回來,這獸首的眼睛大的厲害,跟野獸的嘴巴比也不遑多讓,我直有一種被猛獸咬了一下的感覺。不過所幸,這眼瞼應該不是害人的機關,雖然關閉的很快,但是力道卻並不大,沒有傷到我,等到我站在平地上的時候,再看過去,就看到這扇門兩邊的獸首,一個是閉合著雙眼的,一個是怒眼圓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