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說嶽詠詩又回到了現實中呢?
聞人靈不必說,他已回到原先來的車上——即,同魚益開來的攬勝。
太平回身向嶽詠詩道別,未曾多想,便很自然的上的是魚益的車。因為他們要回的家是在對麵門呀!
嶽詠詩還不知他們住在一起,卻也是知道他們都待在“太魚”裏,如此的情誼是她在學生時代就錯失的,她們嶽家女子從記事開始對於同性向來無感,對於異性都拿來考量是否配得上自己的未來丈夫標準。
山的這兩天她自然是不同了,但是若一直都在寺裏這門心思也不會跳出來,既然下了山還要回到大城裏去,那麼這心思跳出來了,難道還要讓自己壓製住?
嶽詠詩看見聞人靈上了車、太平上了車、最後魚益也立到了車門旁時……她也終於想到了辦法。
“怎麼了?”魚益剛同她道別完,轉個身她就站到了副駕駛旁。
“寂寞呀!”這便是她想的辦法——厚臉皮!
他們三都不是多話的人,即使覺的嶽小姐這行為怪異,但也沒有人會說什麼,她說寂寞,像個孩子一樣不舍得同大家分離,聞人太叔二人皆沒有反應,隻魚益跟著上車問連安全帶都綁好的嶽詠詩:“多大的人了,還寂寞,不是一條路回市裏……”又指指她停在前方的車:“那它要怎麼辦?”
“我叫人來開回去。”
“會折騰。”魚益沒再多說,車子起動,靜靜離開。
嶽詠詩在車上感謝太平,麵對魚益依舊沒有表白心意,倒是眼神再看太平時,有鼓勵她去把魚益追到手的意思。
但太平這位生平被最多鬼“上身”的人,至今似情竇未開一樣,什麼也沒看懂,什麼也不曉得……
倒是回程的路上有些乏了,閉上眼卻開始想與魚益初見時的景,那天睡的特別好,清晨醒來時魚益正瞧著自己,那時他們是完全的陌生人,但是……那天的感覺特別叫人安心,所以她才會總是想起來嗎?
接著不知不覺睡了去,聞人靈一個眼神,魚益便懂,收音機改成了輕音樂,也給嶽詠詩做了禁聲動作:“噓,她一定很累了,讓她好好睡一下,你也休息一下吧,還有半個小時才到。”
嶽詠詩閉了嘴,倒窗邊去,看倒視鏡裏後退的景色——心,又添新愁。
身後那遠去的小村莊,與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
到了市中心、太魚店門前,嶽詠詩下了車,轉來後座再次向太平搖醒,她略有不好意思的說:“下回再見,希望我們可以如萍水相逢般吃吃茶、聊聊天,你也不用害怕單獨與我在一起時的尷尬,讓你都假裝睡著,那多難受,其實我……”
見魚益進到店中又退回來便停了話題,在魚益到跟前來開了車門之際,嶽詠詩最後說一句:“我們好好相處吧,這兩天謝謝你了。”
“不客氣。”太平說,隨魚益打開的車門,拿好自己的東西下了車。
魚益道:“幫你叫了車。”
“謝謝!”
“不必客氣。”
其他未多言,車到了後,嶽詠詩隻和探著頭魚益打了聲招呼便讓司機駛車離開,回頭魚益問太平:“你們……如何?我們去之前的一天……可好?”
“嗯,挺好的。”被太平雲淡風清蓋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