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快到了,你要幹嘛?”怎麼說呢,再次見到太平,特別是知道了點事情後見到她,魚益是激動的,雖然知道現在這場麵不適合他單方麵的激動。
太平伸出去的手被魚益一叫止住了,而在上麵的校花隻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接著還是不管不顧的行走著,好像走在草地上散步一樣的漫不經心。
“她失戀了。”太平說。
“……”魚益看向靠在一旁的聞人靈,事情應該是最後的那一位負責吧,所以與自己有關?口口聲聲念所有人迷信的他,卻信著太平的話。
“所以鬼上身了?”第二句話這什麼邏輯,沒叫魚益差點讓吸進去的空氣就把自己嚇著了,而太平也顯然在懷疑自己的所見。
“她是鬼上身,所以你可以救她嘍?”
“現在白天隻能是鬼上身。”
“她那樣子像嗎?”他是想說,自己那幾天生病不是也被認為是這個,可是兩者情況完全不一樣嘛。
“你是被嚇著的。”太平似乎明白他話裏想的是什麼,又接著說:“她是自己要養著的。”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他當人家是小姑娘,在某種被人“供奉”太久的地方出來,所以可能會變的有點神叨叨的。
“耽擱太久了,真正的行動應該在晚上。”太平有些許著急,看路子淑情緒越來越不佳時,她也有點沒自信的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腳踝,接著路子淑好像現在才發現了他們的存在一樣,一下子驚嚇到……至少在旁人看到是這樣的,這位魯莽的女同學一下子出現抓住跳樓者的腳,嚇著了她,隨她下意識的後退,身體正向後麵倒去。
可魚益沒有忘記他看到的,校花不算被嚇著,太平隻輕上前一碰還未握緊的腳已經黑了一圈,然後那黑的一圈就像移動的血一樣迅速從路子淑腳上退開,退到太平的手心裏。
而路子淑的臉在那一刹那是暈過去的,全身因癱軟而倒了下去……他雖然眼明手快的上前去抓,但還是讓她掉下去了。
幸好下麵的氣墊床已經擺好。
身後陽台上路子淑的舍友和老師們都有責怪,太平卻隻靜靜的立在那裏看著天際說:“晚上……晚上還會再來。”
於是他們如何說、如何看……都不重要了?
情況到底是什麼情況也沒有人能向他解釋一下?
然後呢?……魚益就和暈倒的聞人靈與蹲在角落的太平,就這麼待在天台上,慢慢的等時間過去,慢慢的等到天徹底的黑下來。
他想問的很多,但太平隻是看他一眼,就移開了,整個等待……而且不知等待什麼的過程中,這個太叔太平隻和他說了一句話:“你上回就病過,你該走了。”
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可是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走,作為一個正常的、也參與了一半的人類,之前的事情還沒有得到答案之前、今天的事還沒有一個結果之前,他為什麼要走?
沒有任何理由要他走?
“你不怕嗎?”他問太平,此刻肚子有點餓了,看了看手表已是八點了,一抬頭聞人靈已經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和他倆,既然沒有說一句話,表情同太平一樣,盯著樓梯口處。
“你們……”
“別說話……”太平抬手,製止他說話,魚益一個不舒服的感覺突然襲來,向聞人靈那兒挪了過去,跟著他們看著樓梯口處。
這個感覺是很奇怪的,說可怕倒也不可怕,但就是覺的奇怪,月已經升了起來,今晚滿月,校園裏很靜,陽台上沒有一點風聲,所以他一靜下來時,也注意到樓梯口處傳來輕微的響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