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世間的事情那又是誰能說的清楚的。
血鷹之眼必須用命定的另一半的鮮血擦亮,可命定的另一半又如何去尋?車家人似乎並沒有說過吧。
想到這,慕容翩然竟然招呼也沒有跟慕容洞庭打一個,徑直又去找車家人去了。
慕容洞庭看了直搖頭,心想著,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當慕容翩然當著衛的父親直接問出那個問題時,衛的父親一時之間有些尷尬,這點他倒是沒跟衛提起過。
“那您看過他後背的血鷹了嘛?”慕容翩然問到。
“沒有。這孩子一向都不太與人親近。沒有人看過他背後的血鷹什麼樣子了。想來應該是隱入身體了吧。”衛的父親也不太確定。
衛大概是在江湖上闖蕩習慣了,為人一向很警醒,從不讓人輕易靠近他,所以更不要提誰看到過他背上的血鷹了。
“那也就是沒人知道他後背上的血鷹什麼樣子嘍?”慕容翩然鬱悶的嘀咕了一句。看來衛對人不信任的態度根本就沒有改變過啊,以後他是不是該有事和自己商量一下呢?
告辭了衛的父親,慕容翩然隻好找到慕容家的暗衛,讓他們抓也把衛抓到自己麵前來。
不過好在這種令人尷尬的場麵並沒有出現,衛自動出現在了慕容翩然的麵前。手裏捧了一束花。
看來今天衛並沒有偷偷跟著慕容翩然,而是出去了。隻是不知道他從哪打聽到的這些。周圍所有的人都很有眼力界的離開了,隻留下這二人的空間。
衛本就是那種唯我獨尊、舍我其誰的性格,隻不過這是關係到了慕容翩然的安危,他才會如此猶豫。可是經過五六天的思考,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慕容翩然嫁給了其他人會怎麼樣?
他一想到這個問題,心似乎就隱隱作痛。當年車家的先祖選擇了自我放逐,不過是逃避罷了。可如果現今慕容翩然死了,他就一定會追隨她而去。那份死契其實早就是他的承諾了,現在卻做出這樣患得患失之舉,實在與衛的性情大不匹配。
兩人就這樣相對而望著,誰都沒有先開口。
慕容翩然本來是有些生氣的,可是看到衛時,卻不知為何那氣卻自然而然不見了。
而衛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
過了好半晌,慕容翩然才看著衛說:“這花是送給我的嘛?”
衛點點頭,默默地把花遞了過來。
“你沒什麼話要告訴我嘛?”
“我如果向你求親,慕容家主不會反對吧?”衛低著頭,耳邊帶著紅暈,卻很堅定地問到。
呃?慕容翩然一下子愣住了。這算是求婚嗎?是不是太快了點啊?還有他不再擔心那個問題了嘛?
慕容翩然忍不住有點胡思亂想了起來,一時接受不了啊。
可是當二人四目相對時,慕容翩然卻鬼使神差的說了句:“應該不會!”
“那我一會就去。”衛連忙說到。
慕容翩然拿著手中的花,就遮住了臉,求婚誒,竟然就這樣稀裏糊塗把自己給賣了。
大安曆1028年的新年前夕,慕容翩然和衛訂下了婚約。
作為車家的新任家主,衛決定讓車家遷回泰安縣,這得到了大多數車家人的讚同。
除了要籌建車家的住地,慕容翩然和衛的婚禮也在緊張的準備當中。雖然婚期訂在了大安曆來年的六月初六,可是這要準備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整個泰安縣處在了一片忙碌之中。
倒是慕容翩然和衛很閑,其實也不能算是閑。
“你真的知道哪裏有那麼硬的石頭嘛?”慕容翩然問到。
“嗯,我曾經聽我的師父說過,他無意中見過那種石頭。”這是衛的聲音。
二人正共乘著一匹馬,奔馳在通往風婁國的路上。
慕容翩然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著鑽石,所以無意中嘀咕出來被衛聽到了。衛就告訴她,風婁國可能有她說的這種石頭,隻不過可能名字不太相同。
於是慕容翩然就讓衛帶著她去找鑽石。一個月後,二人出現在了風婁國的街市上。
“這裏如果不是太亂,倒也是個很好的值得遊玩的地方啊。”慕容翩然走在異域風情的大街上,不無感慨的說到。
“你要想去哪裏,我都會陪著你去的。”衛寵溺地望著慕容翩然。
很幸運,他們在一個古玩店裏無意中發現了兩枚成型的戒指。那個店主人熱情的告訴他們,據說同時戴上這兩枚戒指的人就會相愛到永遠。
慕容翩然和衛相視而笑,那光芒瞬間點亮了整個空間,引得兩枚戒指都褶褶生光。
“大安曆1028年六月初六,慕容家、車家、東離家終於再度聚首一堂。千年分離終於結束,先祖遺願終於得以實現,我慕容家從此再無遺憾。--慕容洞庭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