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糗了,誰會知道,今天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本想說出事實的真相來,但是,我們這些遊客大多數都是唯物主義信奉者,他們會相信我嗎?他們不會的。不僅如此,那個恐怖的聲音已經警告過我了,我不也冒然。想到這裏,我任他們怎麼說死者的死因,都始終沒有透露過半個關於清園的字。我隻在心中為那個死者默哀。
旅遊保險公司把賠付額賠了之後,也算是對死者的一種安慰吧。所以死者的家人也沒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可是,他們好象也如我一樣邪門,都好象聽到什麼在他們的耳朵旁響來響去的。我也有同感,可是我怎麼敢說呢?死者的家屬把目光投向我,那種目光特別刺眼好象萬把刺刀插進我的心扉。我頓時被嚇得一身冷汗,吞吞吐吐地說:“你們不要這樣看著我,我什麼也都不知道。”這可能也像那種做賊心虛的表現吧,死都的家屬更信不過我了,拉住我的衣領就指定我是殺人凶手。我的天呀,怎麼我會那麼倒黴的,誰都不懷疑偏偏就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了呢。他們也沒有什麼證據,隻是憑空猜測而已,所以我就沒有什麼害怕的了。即使他們告我,也告不成。
護士走進來後,指了指我的衣服,什麼也沒有說。我以為她是讓我給她讓路,就沒有在乎什麼,既然她也讓我讓一個通道,我就行一個方便讓她便行了。誰知道死者的家屬像看到了什麼似的,大喊起來:“兒呀,我終於知道誰是殺你的凶手了,我不會讓你白白冤死的,我一定要讓那個凶手服法。”之後,那個護士又指了指我身上的衣服。這會兒我才發現不怎麼對頭了,我低下頭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心裏直發怵:天!我的衣服上怎麼會有血漬,是誰弄的惡作劇呀!
沒等我發完怵,一個身穿警服的人就進了死者的病房,把一個手銬套在我的手上,說:“你被捕了,警方懷疑你有殺死遊客的嫌疑,你衣服上的血漬已經證明了一切,你不要再狡辯了。等化驗結果一出來,你就等著服法吧。”他說話的時候,我不小心看到了他的臉,他毫無表情,麵無血色,麵上的那些紅潤是用一些什麼塗料所塗而成。因此,我的心中也就有了底,那個警察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我在夢中的閻王殿所看到的那個被拋進油鍋的鬼!現在,我麵對的不是普通的警察,我是對付一個鬼耶,這能讓我不害怕嗎?
而死者的家屬也好象是鬼附了體,他們都露出了猙獰的麵孔,讓我心中有說不出來的恐慌。你想你如果在隻有你一個人的情況下,遇到了好幾個被鬼附體的人,你真的要找一個坑自己鑽下去,可是,當時我不敢,因為地下隱藏得更多的卻是鬼,沒有一個鬼不是在地下鑽出來的,他們有的是掙脫了閻王的束縛,自己跑到了人間,而有的是剛被放出來投胎,但暫時找不到他們所投的對象,迫不得已才讓自己成為孤魂野鬼。但他們又不敢回去見閻王了,因為他們知道,如果投胎不成,那個產婦將是什麼樣的命運。所以就害怕進入十八層地獄,到處跑,而且沒有後人的待奉。隻能到處奔走,去那些讓他們可以生存下去的地方,如破廟等。可是,他們一到那裏定居以後,經常會受到一些比他們更厲害的鬼,所以,他們就不得不替他們幹事了。他們不是幹一些對他們自己有益的事情,而是幫助那些惡鬼做一些專門傷害人間的事。因而,他們就沒有回頭之路了。他們隻能在陰陽兩界徘徊。有時也會出來嚇嚇人,但是他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性命的。有一點需要提醒的是,如果他們受到了厲鬼的控製,那麼,他們傷害你們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所以,當你遇上他們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去惹他們,要遠遠地避開他們,最好有多遠避多遠。俗話說,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何必要跟那些我們人間沒有看得到的東西鬥呢?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所以,我就沒有怎麼在乎那些所謂的怪東西。這可成了他們想再來纏我的理由了,好象在警告我,如果你再胡說,我們就對你不怎麼客氣了。我從死者的額頭上隱約看到了一些什麼,但是我不怎麼敢張揚,我知道,如果我說出來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我就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隻是一個人埋頭做自己的事情了。所有的一切將與我無關。死者家屬卻沒有那麼好對付,要知道,你弄死的是他們最親的人,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你呢!做夢也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