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瑙河的對岸,代表著光輝教廷的領土,這是一片陌生的土地,至少對於大部分人來說是這樣的。
自從光輝教廷在十八年前奇跡般的降臨,然後占領了耶路撒冷之後,這片大陸最繁盛的土地就成了其他國家的禁區,即便是破曉之戰,同盟依舊沒能打進耶路撒冷,更不需要說七教會進攻耶路撒冷那自取滅亡的行為。
耶路撒冷的平原上一片朗朗晴空,沒有濃霧的籠罩,所有人都心中升起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不單是視野開闊了,就連靈魂都仿佛是從迷惘中解脫了出來,但是那位數不多幾個人卻很清楚,真正的恐怖,現在才剛剛開始,這幾個人其中就包括了亞瑟。
亞瑟在走出迷霧區域,踏上耶路撒冷土地的那一刻之後,他就感覺到了那股久違的氣息,很熟悉但又有些陌生,似乎和十年前相比更加了精純了,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他靈魂中的憎惡感,似乎他天生就處在了和光輝教廷對立的一麵,那是和他黑暗意誌完全相悖的規則。
與大軍一起走在空曠的平原之上,亞瑟顯得很警惕,他對光輝教廷的氣息有著與生俱來的敏感,他相信隻有要光輝教廷的教徒出現在距離他一千米的範圍之內,他一定可以感受得到。
鋼鐵軍團一直在平原上行進了三個多小時,將河岸周圍差不多都巡查了一片,可以依舊沒有看見半個光輝教徒的影子,這讓所有既感到高興,但也隱隱有些擔憂,畢竟事情太反常反而會讓人恐懼,那是人類與生俱來對未知的恐懼。
最終大軍在一處綠洲停止了前進,泰勒將軍命令全軍就地安營,然後派出了五支百人隊列的騎兵去巡視四周的情況。
全軍休息,亞瑟直接就開始冥想,他現在不願意浪費任何一點的時間,他有預感大恐怖即將來臨,現在能提升一分魔力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當然即便是冥想,亞瑟依舊保留著一分意識警惕著周圍的情況。
一個小時之後,大地開始輕微的震動起來,一陣沉重的馬蹄聲從四麵八方傳來,所有人都警惕的拿起了武器,但看到的隻是巡視歸來的騎兵。
中軍大營處,泰勒將軍挺拔的身軀在陽光下站得筆直,他臉色平靜,看不出悲喜,隻是那雙滄桑且堅毅的雙眼中帶著些許凝重。
“將軍,周圍二十公裏範圍內我們都已經巡查完畢,並沒有發現敵人。”副官匆匆的跑來向泰勒將軍彙報。
泰勒將軍沉靜的站在原地,透發著一股無形威勢,讓副官感覺一陣戰栗,泰勒將軍並沒有說話,隻是揮了揮手示意副官下去。
得到泰勒將軍的授意之後,副官匆忙的離開了,泰勒將軍此刻散發出來的威勢讓他有些喘不過起來,當然他跟隨泰勒將軍時間並不是很長,還不知道泰勒將軍此刻的狀態意味著什麼。
恒古不滅的太陽漸漸向西方的地平線緩緩沉下,此時已經接近黃昏,光輝開始消逝的時候,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隻餘下遠方天際那幾抹如血色般鮮紅的霞光,像是天空中被撕開的幾道裂縫。
沉靜站立著的泰勒將軍終於向著東方跨出了一步,他這一步跨出足有十多米遠,一身的氣勢隨著這一步的跨越瞬間提升到巔峰,他又邁出了腳步,就要跨出第二步的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遠方一個閃爍直接出現在了泰勒將軍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前路。